苏武此刻心中两难,不知该何抉择:
若召支援边境的禁军回以援中原,则边疆空虚,北元虎视眈眈,恐生不测;
若置之不顾,则京城危在旦夕,社稷将倾。
无论做何选择都只是拆东墙补西墙,眼下情况实可谓前狼后虎。
大臣们纷纷献策,然皆隔靴搔痒,无济于事。
有谏大夫上书苏武,言:“陛下何不迁都北平,远离中原战火,待时局有变,再图恢复?”
苏武闻之,龙颜大怒,斥道:“朕岂能将半壁江山拱手让人,成千古笑柄!”
又有尚书郎献策:“陛下可修书一封,许赵王以厚禄,并赦其前罪,以安其心,或可暂缓其攻势。”
苏武怒不可遏,斥其荒谬:“皇兄以命相搏,岂是为区区封地?此计大谬!”
更有重臣提议:“陛下应号召天下,勤王募兵,以陛下之尊,天下必从,共讨逆贼。”
苏武苦笑摇头:“贼影已近,勤王何及?此非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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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议论纷纷,然皆无良策可出。
苏武忧心如焚,夜不能寐,愁绪满怀,发丝渐白,身体日衰。
终有一日,苏武闻津州亦失,怒不可遏,质问兵部侍郎神山绍:
“津州何以失守?津州可是护国之翼,朕之援军何在?”
神山绍无奈道:“军士倒戈,援军难至,非臣之过。”
赵昊勃然怒斥神山绍,而后者竟愤然摘帽,当场辞官,扬长而去。
苏武怒极攻心,欲惩神山绍。
然念及大局,恐再失人心,只得作罢。
一气之下,病倒龙榻,卧床不起。
朝野内外,无不忧虑。
苏武卧于龙榻之上,病骨支离,目光穿透重重帷幔,凝视着这金碧辉煌的宫殿,陪伴他一生的宫殿。
宦官低眉顺眼,宫女轻移莲步,大臣们依旧行那三跪九叩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