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笑声四起。
包厢音乐震耳欲聋,乔斯羽耳内如水流潺潺,她听不清,下意识偏头用正常的耳朵,落在老板们眼中
,添了些生冷的孤傲。
“说到底,你们还是不敢!”乔斯羽呛声,“没种!”
“你搞搞清楚!谁敢给他下药,为你?”
罗总认怂的话又引来奸笑连连。
“我把话撂下,谁帮我得手,我就听谁的,想干什么都奉陪。”乔斯羽又喝一杯。
闻听这话,众人相互对望,眼底忌惮传递,默契地避而不谈。
这女人疯了。
上位者的酒局,女人就是一盘菜,菜是没有资格和食客谈条件的。
何况,她要的那人,他们根本惹不起。
……
短暂情绪断档。
见气氛不对,有人接续话题,“来来!今天罗总包场,别停!酒水管够!”
躁动音乐重新响起。
乔斯羽歪头靠在软包边沿,眼神迷离,喝太快酒劲上头,手脚有些不听使唤。
罗总揽过她松软腰肢,“乔小姐,你既然来了,就得让大家尽兴。”
言外之意是既然做外围就别假清高。
乔斯羽来之前,他们赌五十万,要么一人得手,要么大家嗨皮。
“喝了它!我这块劳力士就是你的。”
他摘下手表,拎起在乔斯羽眼前一晃,醉话拖长音调,“缺钱嘛,我有,我给!”
不等回答,罗总视线越过她,朝身后使个眼色,隐晦一笑。
马仔心领神会,摸出一粒蓝白色药片丢进酒杯,拿起来摇匀。
“来!干了!”罗总捏住她下颌,灌酒。
乔斯羽头重脚轻,呜咽几下,酒渍沿脖颈顺流而下。
她一把推开,啪地,一巴掌扇
他脸上,厌恶地狠剜一眼。
这时,包厢一亮,门从外头推开。
服务生送酒进来。
刹那。
如同那年生命罅隙中的一束光。
一个日思夜想的挺拔身影一闪即过。
是他。
乔斯羽心脏骤然收紧。
肾上腺素飙升。
仓皇踉跄,挣扎着扑进他怀里,死死不撒手,“谢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