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逐渐焦躁。
导演肉眼可见不耐烦,大朵抽完一包玉溪,恶狠狠盯着特约。
特约外形好,刚从群演混上来,圈子不大,生怕惹怒导演,惶恐得不行,一个劲儿道歉。
“最后一遍!”导演发话,“打就完了!”
啪。
清脆一声。
特约表情狰狞,手掌猛地抡向乔斯羽,打得她身体不受控制向后甩脱。
半边脸顷刻殷红,掌印明显。
乔斯羽撑头蹲在原地,半晌没缓过来,站起身时,不由自主脚下虚浮,几步趔趄。
“这条可以,来再保一条。”
“……”
忙中出错,特约节奏正常,乔斯羽慢半拍,情绪断档。
“乔老师行不行?”大朵扬声,颇有威胁的意味。
“有点耳鸣。”乔斯羽不太肯定。
大朵与导演对视,“来!最后一条。”
……
拍完,乔斯羽不时用手按揉外耳廓,林眠冷眼旁观,直觉不太对劲。
近朱者赤。
她第一反应会不会是鼓膜穿孔,那几下耳光确实下了狠手。
剧组没有医护。
为保证拍摄
效率和尽可能压缩成本,每天分秒必争。
只要死不了,就得往死里拍。
场租按天算钱,一旦耽误,增加成本不说,更会延误进度,多米诺骨牌似的,影响下一个剧拍摄。
本以为要收工,忽然又说前头有一段道具穿帮,后期弥补不了,只能重新拍。
大朵气得骂娘又跳脚。
乔斯羽主动表态,“我可以的。”
林眠在监视器后围观,心说倒别小瞧她,从瑞士回来,乔老师真心敬业不少。
……
“收工。”导演发话。
林眠松口气。
低头看表,晚上七点半,手机有一条谢逍的未读:【怎么样?】
细瞧发现是下午四点发的,那会她压根顾不上看消息,正要回过去,大朵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