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提前写好代码,有人点击return,程序自动运
行,事态如病毒扩散。
车上,谢逍握着她的手,再次嘱咐,“相信我就交给我处理。”
林眠眼神发直,愣愣望向车窗外。
簇簇绿色交织浓夜闯入,恐惧与茫然宛如生出枝桠,凶悍地,硌得眼睛生疼。
她像染上秋色的银杏,飘飘摇摇悬在半空挣扎,生怕波澜被碾碎。
……
玫瑰园书房,默乐金牌法务全员出动。
柴乐在电脑前忙碌,不停去阳台接电话,几人交换信息,整理好预备汇报。
“等一下,”柴乐拦住,提笔修改了几个关键词,“虚拟私人网络不就是VPN,老板知道,不用刻意解释。”
众人感叹柴律拿捏死死的。
“原始邮件用ProtonMail通过VPN翻墙匿名自动发送的,服务器在瑞士,追踪邮件发的IP地址难度很大。”
“不止趣可集团,所有一线传媒都收到了类似邮件,还有自媒体,这是详单。”
柴乐递过平板。
谢逍斜瞥一眼,“报警吧。”
旧社会血仇讲究同态复仇,这事不止敲诈勒索,有人势必要付出代价。
“证据已经收集好了,随时可以起诉,刑事跑不了。”
“另外,”柴乐补充,“全网所有平台,各个渠道已经下架或封号,露头必被抓。”
话音未落,谢逍突然想起一个人,“苏南宁。”
“他更好办,老友传媒偷税漏税,得占应纳税额百分之四十,去年你交代过,我资料齐全,他至少三年以上七年
以下。”
“好。”谢逍抬眸。
他点柴乐,“一个也别放过。”
言下之意是可以收割了。
-
房间安静下来。
窗户开了一条缝,远处南湖的景观灯照进来,影影绰绰,张牙舞爪。
林眠醒来,依稀听见隔壁书房,谢逍在和谁据理力争。
她悄悄起身。
“她怎么不小心一点呢!《Cute》刚恢复的正面形象,现在又陷入负面舆情,我怎么向股东交代!”
“我不管真的假的,网民和市场不会判断真假,他们只会批判趣可低俗恶趣味!”
“现在追究是不是造谣诽谤有什么意义!主管部门已经电话约谈了!我不管!这件事她必须要负全责!”
“……”
“这件事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是受害者!”
“老二!你不要意气用事!我不管她是不是受害者,我只知道《Cute》最无辜!立场不同,我不想和你争!”
“操!”
谢逍终于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