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手边满地利群烟头,捏扁的空烟盒,宣泄着他满腔愤懑。
最荒唐的浪漫与忠诚,是执迷不悟。
凌晨静谧,微醺上头,容易让人想起那些错过的风景和爱过的人。
清醒的午夜,比失眠更难熬。
回忆像隐晦的蝮蛇,在灵魂与欲望间游移穿梭,留下冰冷黏腻的不甘。
抽完最后一支烟,江寒嘴里苦喇喇的,拉开冰箱,还剩半瓶白啤,他一饮而尽。
手机短信响。
一个陌生号码发来消息,是一串数字。
电话号码?
他没有温慈好友,犹豫片刻,对照号码拨过去。
通话音在深夜尤为刺耳。
心脏像让人紧攥,一股濒死的窒息快感冲抵大脑,他不由抬了抬后腰,喉结滚动。
嘟嘟。嘟嘟。
通话被挂断。
江寒确认号码再拨。
那种熟悉的贲张刺激再度袭来。
“喂。”
耳熟的声音灌入鼓膜。
“眠眠!是我!”江寒颤抖贴唇过去,“眠眠对不起,我想你我好想你。”
电话那端沉默几秒。
“有毛病吧!”
猝然收线。
江寒愣在原地,一声入魂,在麻木与清醒边缘试探巡回。
突然,窗台外传来“噗”地闷响,几秒后,楼下有人哀嚎咒骂,格外凄厉。
-
玫瑰园同一时刻。
“你打错了。”
谢逍从浴室出来,阴沉一张脸,手指湿漉漉夹着电话,随意甩在床上。
林眠仰头,习惯性问他,“是医院有事吗?”
“没事。”
谢逍上身半裸,前胸后背还挂着水珠,一抹湿
嗒嗒的滑过马甲线,隐入腰肌。
他从不坐床,林眠半跪在床边,伸手替他抹去水痕,谢逍扣住她手腕,略一用力,将她整个人带起,他埋首身前。
林眠低呼,双手攀住他脖颈,身体架在他肩上,发髻松散倾泻,毛绒绒擦过肩背。
今晚月色甚美,纱帘掩映,朦胧浪漫。
唇齿相交。
忽然。
房间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