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遥的手握着方向盘没松开,余春山拽着安全带,两人沉默着,一动不动。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又好像,一切尘埃落定。
……
裴遥垂眸。
十天前,她大喇喇说要追他,隔天就喊老公,刚刚还猝不及防吻了他。
这吻,如同带刺的开场白。
她像玫瑰,热烈澎湃。
在盛春浓墨重彩地盛开,万花皆败。
半晌。
裴遥喉结轻滚,“走吧,我送你上去。”
看她一眼,画蛇添足补了一句,“行李多,你刚出院。”
“老公你真细心!”余春山笑着跳下车。
裴遥从后备箱探出头,“小心点。”
……
玫瑰园F区,12楼,一梯两户,朝东。
裴遥眼风淡定扫过。
余春山摁密码,推门进屋,“随便坐。”
裴遥将行李搁在门廊,往里走,坐在沙发上。
客厅装修大方,柔光砖通铺,灰白两色软装,和她敲锣打鼓的张扬性格迥然不
同。
余春山从岛台过来,拿着两瓶水,大方介绍,“这本来是我婚房。”
裴遥抬眸。
“婚礼前半个月,他出轨了,网上没说错,没人能从男朋友手机里全身而退。”
“及时止损。”
“损?我和他领证了哎!亏了吧,变二婚了,哈哈哈哈哈。”余春山大嗓门笑。
“……”
余春山拿水给他。
裴遥接过,拧开,然后夺下她手里没开的那瓶,倒手递给她。
余春山一愣,眼睛湿润亮闪闪的,“谢谢老公。”
“……”
“刚事发突然,老公你别在意啊。”
裴遥喉结轻滚。
他没有回答,仰面凝视她,眼眸渐渐深沉,宛如海浪翻涌,温柔而撩人。
余春山战术性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