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促惶恐犹如潮水涌来。
酒杯传递,苏南宁掌心试探般地无意擦过她手背,关乐乐心慌,赶忙垂下眼帘。
她能清晰听到心跳。
……
“关小姐今天话不多。”苏南宁呼出烟气,哈哈朗笑,伸手强行碰杯。
烟雾浓烈复杂,一如她此刻心情。
“没休息好,”关乐乐放低酒杯沿,“我敬您!”说完,仰头一干而尽。
酒味酸,果香浓,她条件反射皱眉。
“这么心急?”苏南宁话里有话。
“……”
关乐乐笑而不答,轻抿下唇。
干白酒香在齿尖回甘生津。
……
几秒安静。
苏南宁吸一口雪茄,烟气轻轻流过舌根,用鼻子呼出,“你的情况我知道了。”
小姑娘救母心切,孝心可嘉。
“……”
有求于人,关乐乐不敢贸然开口,双膝并拢,拇指掐着指腹。
她有种待价而沽的羞耻。
苏南宁沉默,雪茄不停,再不搭腔。
他故意磨她性子。
投怀送抱的女人太多,他从来不缺,只不过,他老苏总的床也不是谁都能上的。
……
抽完一支雪茄。
苏南宁饶有兴致端详她,手
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台面。
今天的她,听话乖巧,不似那日咄咄逼人。
尤其眉眼间,染上几分忧郁,焦急又无可奈何,愈发显得她楚楚可人。
他很满意关乐乐表现。
……
“我明天上午回武汉。”苏南宁穿外套。
冷不丁说这个做什么。
来不及考虑,见他起身,关乐乐也站起来,“你这是……”
苏南宁摁她坐下,指腹划过后脖颈,在她肩膀上重重抓握两下。
一时间。
鸡皮疙瘩蔓延至手腕。
关乐乐浑身僵硬,别过视线。
一个白色信封,自西装内兜掉落在地,苏南宁脚下一滞,意味深长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