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林眠心念一动,“还是你有标准答案?”
她听谢挽秋提过,当年裴遥凭借记忆里的一个微笑,错认温慈。
时隔多年,彻底恢复单身,或许他依旧难以释怀。
可一旦是完形填空,再怎么筛,也选不进他心里。
“我可以提要求吗?”裴遥问。
“什么要求?”
裴遥笑道:“比如穿白裙子。”
不等林眠回答,又连忙解
释,“会不会显得像‘选妃’,目的性太强。”
“不会不会,毕竟我们讲究匹配,高端女生也希望男生有钱活好会疼人……”
林眠打消他疑虑。
她灵机一动,“我有她们照片,可以在PS里合成你的要求,看看再说。”
“也行吧……”裴遥不忍拒绝。
弟妹是真心为他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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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清明,微雨。
林眠将林建设的骨灰挪去凤栖山。
像当年一样,谢逍挑了一棵好活的蓝冰柏,栽种在墓碑后。
又惦记林建设生前爱喝几两,他特意给岳丈老泰山备了酒。
林眠靠着碑座坐下,遥遥凝望对面高台的赵红,感慨万千。
人生一世三十年。
笨拙狼狈,她已经送走了两位至亲。
一两的酒盅,倒了两杯。
林眠伸手轻碰墓碑,叹道:“……都在酒里了。”
仰脖饮尽。
一股温热的顺滑自喉中一线直下。
入口绵柔,酱香醇厚。
……
酒入愁肠。
趁谢逍种树不备,林眠又倒一盅,“托你的福,第一口茅台终于喝上了。”
从前江寒最爱倒鸡毛,某东卡点抢茅台,倒手卖掉赚差价。
有一回,她想尝尝什么味,还没拆开就被江寒一顿训。
清晨的粥,深夜的酒。
时间歪歪扭扭,编织成蛮荒记忆里,苦中带涩的永垂不朽。
这一生啊,天各一方,一步一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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