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当日里便传到了宁皇的耳中,连带着那太子的丑事。
“把他们两个都给朕叫进宫来,朕要好好问问!”
当日夜里,那兄弟两人便一起进了宫。
宁皇一看到他们脸上的伤,那是气得不行,直接就拍桌而起道:“你们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啊,如今竟然兄弟之间也都打起来了!现在只是打,那不久呢,是不是两个人就要兵戎相见了!”
两兄弟赶忙就跪了下来,不敢吱声。
“朕真的是从来没想过,你们两人之间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要是朕早知道会这样的话,朕当初何必要生养你们!你们是皇子,你们身份尊贵,岂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隆基便委屈道:“回父皇,这一切都是二弟他从中作梗!要不是他在外面散播我的谣言,又岂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最为关键的是,儿臣问他,他却死不承认!”
“隆基啊隆基,你以为你的那点事情朕不知道吗!当年你皇额娘费了好一番心思,你们便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了是吧!朕早就知道,只是朕从来没有和你算过账罢了!你自己好好想想,那是一个身为太子的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吗?现在那百姓们都在说,说你无太子应有之德,朕看你是完了!”
隆基一听这话那是秒怂,可一旁的隆琦却不同,这对于他来讲那可是一个好消息。虽然不知道这事到底是谁做的,但是无形之中也是帮了他一把。
只是这屎盆子怎么可以扣在他头上呢,他自然不认。
“父皇,儿臣当年那是一时糊涂!打那以后,儿臣再也没有犯过同样的错误,儿臣谨遵教诲,一直潜心学习,可是二弟却偏生生要扯出旧事,置我于难堪之地!”
隆基恨他这个二弟恨得是牙痒痒。
可隆琦的语气却是不温不火:“父皇,儿臣这两日一直待在府上,足不出户,何来传播这事一说?而且儿臣也是皇室中人,又岂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太子受辱,那便是我们宁国受辱,便是父皇受辱,我何苦要这么做呢?”
宁皇闻言觉得有些道理,正欲开****,却被那隆基抢先一步:“二弟,你是怎样的一个人你当我心里不清楚吗?你什么样的事情做不出来呢,要我当着父皇的面都给你说出来吗?”
“好啊……”隆琦反冲他一笑,接着说,“太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便是了,既是在父皇面前,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隆基其实没什么话要说,因为他的确也没抓着隆琦什么把柄。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那隆琦便冷哼一声。
宁皇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相信谁了,总而言之,这两个孩子里头就没一个让他省心的。既然如此,干脆一起罚罪得了!
想到这,那宁皇便道:“你们是兄弟,光是打架互殴这一件事朕就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到现在了,你们还都只是会在这里推
诿责任,你们是皇子吗!朕要求你们两个人现在就各自回去关禁闭,等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和朕说!”
宁皇这话一出,那外面的苏公公便进来通传道:“皇上,娴妃娘娘来了,说是要给皇上请安,现下可要将她请进来?”
宁皇摆摆手,转而便见那苏公公领着娴妃进来。
她是隆琦的生母,这所有的目光自然也都放在了他身上。见自家孩子面上带伤,她这个做娘的心里自然也是不大好受,却也还是先上前行了礼:“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安。”
宁皇便道:“娴妃你倒是来的巧了,这隆基和隆琦之间的事情你可都听说了?”
只见娴妃微微欠身道:“臣妾在来的路上也都听人说了。倒不是臣妾依着隆琦,只是臣妾素来知晓隆琦的性子,他的确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宁皇眉目微挑:“你又如何断定?”
“回皇上,这两日隆琦都会进宫来看望臣妾,想必皇上也都知道吧?而且这事事关皇室颜面,我想隆琦再蠢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等宁皇回话,那娴妃的目光便就落在那隆基身上,接着说:“而且当年皇后还在时,她也曾经和臣妾提过,这事不容许任何人再议,这事合宫皆晓,我们又怎么可能会明知故犯呢?”
倒是那隆基,一听到娴妃提及自己的皇额娘,不由勃然大怒道:“娴妃,你也配在这里对我的皇额娘指指点点吗!
她还在时,你可没少给她使绊子,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
娴妃便作委屈状道:“我一直都安守本分,不只是哪里又得罪了太子殿下您的利益,以致于让您要这么对我?”
“我皇额娘是怎样的一个人,还轮不着你在这里评头论足的!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妃嫔罢了!”
隆基现下说这话,自然是牵扯出了宁皇从前的那些回忆。他本身对这个皇后就是嫌恶,眼下再听太子这么一说,这种感觉便是愈演愈烈,于是他直接硬生生地打断他的话道:“太子,娴妃是朕亲封赐的妃嫔,他也算是你的额娘,你现在说这种话,你这是大不敬!”
隆基并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经跳进了娴妃给他设计的这个圈套里头,而这个圈套的内容就是,但凡提及皇后,必将牵连到太子。
不等隆基回话,那宁皇便接着说:“一开始朕还觉得你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可现在朕再想想,你皇额娘是怎样的一个人,你和她也差不到哪里去!隆琦不必再关禁闭了,他本身也就没犯错!倒是你,这一次你给我好好地关禁闭,要是下次见面你再说这些浑话,你就等着瞧吧!”
隆基连忙求饶,可求饶哪里就有用呢,也不过是无济于事。
“把太子给我带回太子府去,最近这段时间就别住在东宫了,省得朕看着心烦!”
隆基没有办法,只能听之任之。
等回到
太子府以后,他便开始在府内撒气,不停地砸着东西,试图将满腔怒火全部给宣泄出来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