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氏看着湖面上的波纹逐渐平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让你说我是疯子,我让你看看什么是小疯子,好玩吗?想喝水,这下你喝饱了吧,快点起来呀。”
见宋梦澜没有了动静,她大笑了几下,就扎了个猛子,进湖底把宋梦澜给捞起来,然后把她随便扔在了一遍,拧干衣服,然后走了。
等到陈实找到宋梦澜的时候,宋梦澜浑身都是湿润的,而且裙子还有一堆血。
陈实拍了一下宋梦澜的脸颊,探了一下她的鼻子,确定人还没有死,然后把她整个人横抱起来,飞快地往树林外面跑去。
道了家,王婶漠不关心地看了她一眼,紧接着满是调侃地说道:“哟,原来是出去玩水了。这可真是不注意,怎么把自己弄得浑身湿了,还都是血。”
陈实把宋梦澜放在床上,责怪地说:“娘,你就不要说风凉话了,难道你想要这个家彻底不和平吗,算我求求你了,你快点去教一个大夫过来看看,她溺水了。”
王婶哼了一声,不愿意去。
陈实指了一下她身上的伤痕,说道:“娘,你快点去,她身上还有你打出来的痕迹呢,如果她人没了,到时候官府来问,你又该怎么办?”
王婶听到这里,才反应过来,骂骂咧咧地去找大夫了。
大夫就是上次给王婶看病的那个,见到人还挺欣慰,结果一回头就看到上次颐指气使的宋梦澜这么狼狈,一下子十分
唏嘘,忍不住说道:“你们这个家是怎么回事,这个出完事那个出事。”
王婶也觉得最近家里实在太倒霉,一寻思,觉得是从柳玉走之后就开始的,一下子心里后悔的要死,恨不得八抬大轿在把柳玉给请回来,又能干又听话,就是想要一点点权利而已,竟然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如果她当初不那么强硬,而是让了一步,还会有这个结果吗?
大夫给宋梦澜把了个脉,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大人没有什么事,就是这个小孩子没有了。”他转头,熟练的安慰了一下两人:“不过这姑娘还年轻,以后还是有怀孕的机会的,你们不用太紧张。”
在场的两个人其实也没有人紧张宋梦澜肚子里面的孩子,毕竟已经有虎虎在了,这个孩子出生了反而麻烦,眼下他们已经家无余粮了,再多一张嘴就实在供不起了,还不如不来。
陈实把大夫送了出去,回头就看到宋梦澜醒了,他方才刚刚把宋梦澜身上的衣服换了,也看到上面触目惊心的伤痕,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安慰道:“没有关系的,大夫说还有怀孕的机会。”
宋梦澜一下子就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倒也不是可惜陈实和她的第一个孩子,只是大抵天下的母亲,都是很难割舍孩子的,尽管这个孩子从来没有出生。
陈实抱着宋梦澜安慰着,宋梦澜朦胧的
眼睛之中逐渐浮出一股强烈的憎恨,他现在巴不得立刻就杀了陈实和王婶,这两母子实在太恶心了,亲手毁了她们一家,如今还要毒害肚子里面的孩子,他抓住陈实的衣服,揉出一股褶皱。
陈实看不到她眼睛之中的戾气,还不断拍着他的背。
“陈实……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我爹也没有了,你说我混在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什么意思呢,你为什么还要救我,你就看着你娘糟蹋我,你从来不说,你当初到底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啊。”宋梦澜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一滴滴地掉眼泪,抱怨的声音软的像是一团春水,配合着她时不时的抽噎和那一张玉容寂寞泪阑干的脸,一下子让陈实生出了几分久违的爱惜。
陈实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一下,说道:“好了好了,你不要太难过了,大夫也说过还有机会的,你不要这么紧张,好好养身体。”
宋梦澜说:“你就是个混蛋,我爹就是因为你进去的,我可以不怪你,我散尽家财,只能依靠你了,你为什么一点也不像当初那样爱我。”
陈实如今正是情浓,自然不会在乎她那几句无足轻重的抱怨,连连点头,说道:“好了好了,有什么气你就尽管发吧,我没有任何怨言。”
宋梦澜说:“你给我报仇吧,有人把我推下去的。所以我们的孩子才会没有的。”
陈实狐疑地说:“你原来不是自己掉下去的,是谁
把你推下去的,你有看到吗?又或者记不记得她的样子?”
宋梦澜回忆了一下,用力点了点头,虚弱地说道,“我记得,她说自己叫小赵氏,我寻思着你不是跟我说过她的事情吗,就是那个疯子,说要带我去喝水,在我喝水的时候从后面推了我一下,我就掉下去了。”
陈实皱眉,说道:“小赵氏,她确实疯的厉害,你竟然也敢跟她走。”
宋梦澜恨恨地说道:“我也不想要跟她走,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一回来你娘就要打我,我不护着自己,也要护着肚子里面的孩子,况且你也不在,你在了也未必会会站在我这一边,我问问你,我有什么办法?”
陈实有些哑口无言,他沉默了片刻,拍了一下宋梦澜的肩膀,说道:“你知道她是谁,这很好,我就去给你报官了。”
宋梦澜又做出一副柔弱的模样:“好,你快点回来,我在家里面等你。”
陈实点点头走了。
宋梦澜看着他的背影,眼睛之中的雾色越来越重,她握拳,又慢慢松开,等着吧,陈实王婶,我一定让你们付出代价。
陈实去了县上,告了官,那县衙大人都快要对陈实无语了,怎么每次都是你家那一点破事。可是听陈实说明状况之后,他又惊疑不定起来,毕竟这件事情在已经许久没有发生大事的县上,是一件不小的事了。
县衙大人立刻就叫人去把小赵氏给抓过来,小
赵氏披头散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