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城最近多了不少兵将,整装待发的,路上的行人看了都要退避三尺,那些小偷小摸的也就彻底消失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除了这一些,安平侯府上更是被收拾的如同铜墙铁壁一样。
慕容傅见安平侯这动静,心中也十分纳闷,还没等自己纳闷完,安平侯就把自己叫了过去。
慕容傅在外面风流,见了安平侯还得照样认怂,规规矩矩地敲门,等到安平侯应了,他才进门叫人:“爹。你找我来有什么吩咐吗?”
安平侯示意他坐下,然后问:“最近也没听你闹什么事了,这很好。”
慕容傅有些受宠若惊,又觉得安平侯把自己叫来绝对不可能是因为这么一件小事。遂摆出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说道:“爹,你说笑了,还是你教导有方,只是不知道今天找我来是为了……?”
安平侯喝了一口茶,抬起眼睛,问道:“听说你有一个小妾,叫周宛如的对吗?”
慕容傅心底寻思着该不会是那烦人精给自己惹事了吧?当即脸色就往下面沉了沉,然后说道:“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人,她做了什么吗,还值得爹你亲自关注?”
安平侯一看就知道慕容傅在想什么,安抚道:“不用紧张,她是不是开了一家干花铺子。”
慕容傅一寻思,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当即点点头,又忍不住解释道:“这应该是她闲着无聊打发时间用的,成不了气候。”
安平侯有些
狐疑,道:“最近三皇子要来宣城巡查,我还以为她开干花店,应该懂得怎么打理,想让她给府上也布置一下,不要显得那样死气沉沉。”
慕容傅一听,不是这女人给自己来事,心里面当即放松了一大半,再一听,又觉得这是一个好差事,没想到这都能落到周宛如头上,反正她若是办的好,面子还是自己的,办的不好……没这个可能,反正他时刻盯着就是了。
他大喜过望,站起来保证道:“爹,你就放心吧,她那个人,虽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浑身上下都被惯出了大小姐的毛病,但是手还是挺巧的,这个保证帮你做的妥妥当当的,让三皇子殿下满意。”
安平侯挑挑眉:“你方才还把人说的千般不好,万般不是的,怎么现在态度转变的这么快了。”
慕容傅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安平侯在他肩膀上一拍,说道:“好了,这事交给你我放心,随时都去盯着点,别让她搞岔了。”
慕容傅点头和安平侯拜别,一出门就往周宛如的厢房走去。
周宛如正闲着在同丫鬟下棋呢,不过这丫鬟显然不是很聪明,她下了两局,见那丫鬟畏畏缩缩的,顿时胃口大倒,横眉冷对地说道:“我又不是什么母夜叉河东狮,你这么害怕干什么,下棋就好好下,在这里模仿鹌鹑干什么?我又不是来看鸟的。”
丫鬟被她骂的不敢吱声。
周宛如又不耐烦地
说道:“你干什么不说话,你倒是出声啊!”
丫鬟抖了一下,连忙说道:“对不起,小姐,我实在是不会这个,不知道怎么跟小姐下棋,不如小姐你还是找其他人下吧。”
其他丫鬟听了都在心里面暗暗骂她,就算有人会下棋也不敢跟周宛如下,毕竟此人棋品实在是太烂了。
还没有等周宛如大发脾气,外面就传来了慕容傅的声音:“怎么这么生气,又是谁惹你了?”
周宛如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还没等自己确定,慕容傅就从外面踱步而来,双眼含笑地看着她。
周宛如这下更怀疑自己身在梦中了,毕竟这慕容傅已经许久没有对自己露出这么温柔和善的神色了。
“夫君,你怎么来了?”周宛如惊喜得差点整个人直接扑到慕容傅怀里。
慕容傅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眉,很快又展开了,他说道:“这里不是我府上么?我想去哪儿自然都能去哪儿,只是突然看你这院子里面景色不错,故而萌生了想要来一探究竟的心思,却原来吸引我来的不是花,而是人吗?”
慕容傅生性风流,撩人的情话自然是手到擒来,把周宛如说的满脸通红,只会娇娇弱弱地叫道:“难得夫君有这么个闲情逸致,不如我亲自给你泡一碗茶。”
慕容傅想到周宛如那四体不勤的,当即就拒绝了,见她黯然失色,当即又捏着她的手腕,补充道:“你这一双手这
么美,怎么是用来干那一些粗活的?若是磕了碰了,岂不是无端惹人心疼?”
丫鬟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周宛如矫揉做作的样子和方才那泼妇骂街的架势,实在是有点想把隔夜饭都吐了。
慕容傅又问:“对了,方才生的又是什么气?”
周宛如忍不住瞪了一眼那个丫头,见慕容傅还在,就强行忍下了想要骂人的冲动,说道:“没有什么的,只是一个丫头不会办事,我就说她两句。”
慕容傅点头:“丫头若是用的不得心,你就去换一个,最重要是你开心。”
周宛如这下是真的怀疑自己在做梦了,毕竟慕容傅只有在梦里面才可能对自己这么喁喁私语。
还没等周宛如从那种飘飘浮浮的状态里面回过神来,慕容傅又开口了:“最近三皇子要来宣城,自然会来我们这儿,,这家里面已经许久没有翻新了,你开了个干花店,我看你店中陈设不错,不如就由你来做吧。”
周宛如没有想到慕容傅是因为这个才对她加以青睐,心中一下有些失落,可总比人一直不来好,而且慕容傅能因为这件事情想起自己,想必心里面还是有她的,她大喜过望,说道:“多谢夫君厚看,这件事我一定帮你办得妥妥当当的,保证不给夫君丢脸。”
因为这件事,慕容傅最近又经常往周宛如这一边跑,周宛如就像一只战斗胜利的公鸡,在府里面恨不得横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