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怎么了,我记得你说前世的贺家
人害惨了你,如今贺家人都已经下了大狱,要受应有的惩罚。怎么,你还想去见见他们?”
云清伶点点头,“对,我觉得我有必要见见他们,让前世的事做个了断。况且,亲自看到他们的下场,我的心结才能彻底解了。”
云清伶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讨债的恶鬼,若不亲眼看到贺家人的下场,她又怎能安心?
“可是你现在身怀有孕,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没事,我就去看看他们便好,驸马,你替我打点吧。”
宁少安见云清伶的态度坚决,也就点点头替云清伶打点好了大牢中的一切。
云清伶披着披风,被贺郅鸣搀扶着进入了昏暗的天牢中。
天牢中到处都是被关押的犯人,他们有的目光呆滞,有的哭哭啼啼,对着云清伶喊冤。
地面十分肮脏,云清伶一步一步走到最里面,贺家人全都被关在牢房中,空气中散发着阵阵难闻的恶臭。
云清伶忍不住皱了皱鼻子,贺郅鸣扶着云清伶,有些担心。
“公主,你现在身子虚弱,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无妨。”云清伶想起自己前世死前住的院子,可比天牢的环境还要更糟糕。
在她弥留的那几天,她的身上也散发着阵阵恶臭,到头来还要被贺家人嘲笑奚落。
贺家人听到了这里面的动静,贺文宏抬起头来,看到了云清伶。
云清伶打扮的光鲜亮丽,站在他眼前,四年的时间几乎没有在云清伶
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尽管云清伶跟着宁少安去边城过了一段苦日子,但很快她的脸就白回来了,云清伶如今的模样和四年前嫁给他之前没有什么区别。
可他想起,云清伶还是他妻子的时候,分明就是苍白憔悴的,就像一朵即将枯萎的花。
看来,宁少安对云清伶真的很好,将云清伶宠回了几年前的样子。
贺老夫人也注意到了云清伶,她连忙扒着牢房的门,急切道:“公主,公主你是来看我们的吗?公主,我儿绝对不可能通敌叛国,求求你跟皇上说说,再好好调查一番,我们贺家是冤枉的。”
“是啊,公主。”贺翠茹也着急的爬过来,“好歹你曾经也是我嫂嫂,还望你看在昔日的情分上饶了贺家人,跟皇上求求情吧。”
“行了,你们别再求她。”贺文宏呵斥了老夫人和贺翠茹,“看她这样子分明就是来看我们笑话的,又怎么会替我们贺家求情。”
“看来,还是贺大人脑瓜子灵光一些。”云清伶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贺文宏沉默片刻,突然开口。
“云清伶,这些天我在天牢里总是反复做同一种梦境,我梦见你嫁给我之后从来没有跟我和离。反而兢兢业业的做贤内助,不仅出钱出力,还帮二弟和三妹说了一门好亲事,甚至好好养大了鸣了,他中了新科状元,我们一家子过得很幸福,你怎么……”
“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吗?”
云清伶真是低估了贺文宏的无耻程度,死到临头了,还想说这种话骗她,试图让她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