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秋瞧着冯媒婆脸色不对,怕她想岔了道,寻了话题跟她聊起来。
她只是摆事实讲道理,说清楚自己的想法,不强求冯媒婆一定要跟她想法一样。
聊了会别的事,冯媒婆慢慢恢复正常,方才是她想多了,竟担心她是不是害了那些她说媒的姑娘。
天地良心,她这个人说媒从不夸大其词,对方有啥要求有啥毛病,她从不瞒着,就这一点来说,镇上她是独一份。
二毛娘能有今天的日子,那是她自己厉害有本事,不是每个女人都有二毛娘这么厉害,大多数女人目不识丁,肩不能挑,没个男人撑着,自己养不活自己。
有能力的女人不要男人一样过得好,没本事的女人没个人帮衬着,吃了上顿不一定能找到下一顿,唉,这就是做人的区别。
冯媒婆想通了,整个人的精神气重新回到身上,她瞧了瞧外头的天,怕耽搁郁知秋做生意又把话题扯回刚才的事情。
“二毛娘,既然你不愿意,这事我就替你拒绝了,理由吗,就说…………”冯媒婆不想得罪人,想尽量找个合适的理由。
“就说我跟二毛爹情深似海,心里只有二毛爹一个人,这辈子生是二毛爹的人,死是二毛爹的鬼,再不会有其他男人。”郁知秋忍着肉麻,帮着找理由。
冯媒婆看了郁知秋一眼又一眼,努力不让自己的不相信太明显,二毛娘咋看都不像是个儿女情长的人。
不管二毛
娘说的是不是真的,这还真是个拒绝的好理由。
她用这个理由去回话,男方顶多觉得遗憾不会生气,说不定还会称赞二毛娘是个重感情的人。
“成,我就按你说的话说,时辰不早了,我不耽搁你做事,这就走了,有空一块唠嗑。”冯媒婆起身拍掉衣裙上的糕点屑。
郁知秋笑了笑:“走吧,我送你下去。”
二人走下二楼,快到门口时郁知秋一拍脑袋,轻声问冯媒婆:“冯大姐,咱俩说了半天,你还没说男方是谁?是我认识的人不?”
郁知秋实在是好奇,谁会想娶一个老寡妇。
冯媒婆人都傻了,她不可置信地问郁知秋:“我没告诉你男方是谁吗?”
郁知秋摇摇头:“没有,你光说对方有钱,没说是谁。”
冯媒婆努力回忆,好像方才她才开了个头,二毛娘就给拒绝了,然后她俩光顾着说别的,都没来得及提男方是谁。
冯媒婆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说媒几十年,头一回跟人说了半天,被人差点带沟里不说,她都要走了,还没跟女方说男方的名字。
“就是东街酒楼的吴掌柜,他娘昨儿找到我,让我来跟你说说,想撮合你和她儿子。”冯媒婆缓过劲儿来,把事情一一道来。
她收了人家的银子得办事,即便知道郁知秋不会同意,她还是细细讲了吴掌柜的事:“吴掌柜的妻子因病去世有七八年了,家里头有一个闺女两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