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你在北胡过得还适应?”
厚福有些骄傲地回道:“您还不知道我嘛,我就是那路边的野草,只要有一点水土,就能活得很好。”
“现在北胡已经都在你的掌控之下了?”
厚福跟着云望川学习,性子也谦虚了些,保守地回道:“算是吧!来京的路上,遇见昆布珲偷袭车队,被护卫们反杀了,他的人也被俘虏了。
草原五部现在都被齐格部收服,被俘的兵将还好说,主要是齐格部里一些老贵族。有时候做决策的时候,还是要考虑他们的利益。”
殷煦听后,忍不住笑出声,厚福不解:“王爷笑什么?”
殷煦收住笑意,欣慰地看着厚福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能亲耳听到王爷的夸奖,厚福很开心,仿佛又回到多年前,她还在王府里的日子。
殷煦笑着笑着,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对厚福道:“你可知,你把北胡统一,变得更加强大,对大虞来说并不是件好事。”
厚福惊愕地看着晏王殷煦,她想起云望川临走时对她说的话,于是道:“可是王爷,北胡只要在我手上一日,就绝不会让他们侵犯大虞的啊!”
“从前,北胡势力分散,有时候联合起来攻打大虞,他们内部也会因为意见不统一而失败。
你作为一个政客,能将北胡治理到如今的地步,是成功的。可你不是一个政客,你还记得你出塞的初衷了吗?”
厚福见到殷煦本来是很
激动的,可听了殷煦说的这些话,厚福有些恼,反道:“厚福当然记得自己的初衷,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关乎王朝命运的秘密传递回来。
倒是王爷,大虞如今好了吗?已经没有饥民了吗?”
厚福把话说到这,殷煦笑了,似乎对自己的功绩也很满意。
“应该没有了吧!现在全国各地县都有官办和民办的善堂,其中用你存在钱庄里的钱开办的善堂就叫厚福堂,你回去的路上,可以多留意留意。”
这一瞬,厚福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
鼻子一酸。
大虞朝堂,不像北胡是真刀真枪,血腥满地的沙场。表面平静无波,实际上却是暗流涌动,旋涡遍布,稍不留神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她该体谅王爷的难处。
不对,王爷既然把用她的名字为善堂命名,就一定是信她的,所以……
“是小皇帝在担心吧?”
厚福看着殷煦唇角勾起,摇头道:“怪道云望川说你是孺子可教,可惜是个女子,不能入朝为官。”
厚福知道殷煦在夸她,可还是很不服气:“女子怎么了?没入朝为官,可做的功绩比那些将军夫子只多不少!”
殷煦被厚福自信的言论逗笑,虽然样子变了不少,可性子里还有从前那股不服输的劲头。
“对了,云先生从北胡回来后,没有被责罚吧?”
厚福将大长公主的儿子,于阴侯窦问扣在北胡,到现在都没放回
来,当时只想着解气,没想过云先生回来后会不会被连累。
“他现在还活着吗?”
厚福知道王爷问的是窦问,笑得一脸诡诈:“当然活着,活得还好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