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像墨塬禀报墙上倒粪水。
墨塬对着墙上大喊道:“墨萧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如此下流的手段你也使得出来?”
苏念卿站到城墙上探出头来,“还有更下流的呢,大皇子要不要试试?”
墨塬气极,“哼!给我撞门,狠狠的撞。”
那木质的大门已经发出疲惫的“咕吱”声!而里面的人似乎也快抵挡不住了。
好在有了苏念卿的办法,没有让他们那么快地攻打到城墙上来。
皇帝和皇后在宫里,一个淡然,一个疯癫。
皇后依旧大笑着看向皇帝,“皇上,你猜塬儿进宫了没有?”
曾几何时,她很想告诉他,“皇上,你猜塬儿会笑了吗?皇上你猜塬会会叫父皇了吗?……”
可是皇帝从不给她这个机会,他连看都不来看她一眼,盼了又盼他终于来了,可也只是坐一会儿便走。她苦等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可他终是没有来看她。幻想中的耳鬓厮磨,终是泡影。
皇帝看着皇后那有些僵硬的笑,只轻轻地开口,“收手吧,你这样做会害了所有人。”
皇后收了笑,一甩衣袖,“我不会,我在救赎你,让你补偿你曾经犯下的错,否则你将会受到惩罚。”
皇后表现得无比夸张,长期处于压抑当中,突然释放出来,便不是曾经那个是是隐忍的皇后了。
“咚……砰!”
前一声响是宫墙上的紧急钟,而后一声响便是那钟掉到城楼下的声音。
皇后再次疯魔大笑着朝门外去看,“皇上你听到没有,他们来了,塬儿来了,你最深爱的云妃的儿子来杀你了。”
黄帝深叹一声,只看着门外一直未曾言语。
此时墨塬满身是血,似乎已经杀红了眼,他从未如此痛快过,这些年他一直隐忍,今日终于算是释放出来了,感觉内心无比的舒畅。
墨亦带来的禁卫军仍在拼死抵抗,可是一个又一个地倒在墨塬的剑下。
苏年轻的那些办法只是让他们一时上不来,拖延时间而已,可是救兵迟迟未到,他们再坚持不住了。
“念儿,走!”
墨萧拦在苏念卿面前,抬眼看着墨塬。
“大皇兄,你如此做会遭报应的,父皇待你不薄,你竟如此绝情!”
墨塬用剑指向墨萧,“你闭嘴,别给我提他,我不想听,我通通不想听!”
危机时刻苏念卿走了,没有留下。
墨塬直逼召仁宫,还将墨萧绑了,今日若他杀了皇帝便将所有罪责推给墨萧。
墨萧反叛,大皇子救驾有功,先皇遗诏皇位传给大皇子。一向成王败寇,只要他当了皇位,史书还不是他说怎么写便怎么写,天下人不信也得信。这样的是历史上还少吗?
终于,墨塬见到了皇帝,自那日被他下蛊后,他被禁足东宫便再没见到过,今日墨塬一眼便看出皇帝消瘦了许多。
皇帝此时满脸满眼都显着憔悴,谁逼宫都可以,五皇子墨亦,誉王墨萧甚至垠王墨容都可以,他的众多儿子中,唯独对墨塬他是最上心的,也是最偏心的,可今日竟是他将自己逼到如此地步。
“孽子!”
皇帝坐在桌案后面,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案,面前围着禁卫军,保护者皇帝。
墨塬依旧拿着剑,此时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他身上脸上全是血,像是一个弑杀的恶魔。
墨塬大声吼道:“你若不对她下手,我不会走到今天的,哪怕你罢黜了我的太子之位,我也安心,只当一个闲王,可你偏偏要对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