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往人头上按个罪名,便是死罪。那今日你也有罪,我且问你,你该杀,还是不该杀。”
刽子手怒问:“我何罪之有!?”
黎琬缓缓道出他的罪行,“今日,我便叫你‘死’个明白。只要你在这里一刻,我便要将这一车兵器停在这里一刻。兵器不能按时送到,你们国主便会不高兴。引得国主不悦,起因便是你。你说你是不是死罪。”
“你这矮奴!!”
黎琬幸灾乐祸似的,“你这罪过,听上去可比那女贼的大多了。女贼得罪的不过是皇室中人,你得罪的,可是贵国国主啊。”
“你!!”刽子手恼羞成怒,抡起砍刀,欲对黎琬痛下杀手。“今日我便杀了你这伶牙俐齿的矮奴!”
黎琬声色不动,长鞭一甩。
那长鞭竟如游蛇一般,穿过人群,一端缠在刽子手的脖子,越勒越紧。
刽子手还未来得及挥刀,便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跪倒在台上,满脸痛苦,拼命的用双手扯着缠在脖子上的鞭子。可那长鞭如同长在他肉里面似的,怎么也扯不掉。
黎琬握着长鞭的另一端,轻轻拽动一下。
“你方才的意思不是说,杀人给人带来的是喜悦吗?我怎么见你不是很高兴啊。”
人都快窒息而亡了,哪里还高兴得起来!
“快收手,来人了!”夏远提醒。
黎琬收回长鞭,但见自潼阳城方向来了一队人马。
为首之人在车队前停下,对夏至昂等人说:
“夏城主辛苦了。剩下的,便交给我等吧。”
夏远跳下车。终于可以怂一口气了。
这时,黎琬却道:“我们做买卖的,可不是来为贵国进贡的。还没见买主和银子,一群不知打哪来的东西就想先把货提走。怎的,抢货吗?”
夏远警醒,紧挨着马车,对那队人马虎视眈眈。
为首之人凶狠的瞪着黎琬。
黎琬丝毫不惧,“怎的那样凶,难道被我说中了,还真是来抢货的?”
那人向夏至昂发难:“夏城主,贵城的矮奴,都像她这样嚣张吗!”
夏至昂并未理睬他,与黎琬对视一眼,尔后交代其他人,“兵器进城。其余车马,留在城外。”
夏远等人将车马挪开,为黎琬亲驾的马车让路。
黎琬催马上前,却被那队人马挡住去路。
“闪开!”
黎琬扬鞭,一声噼啪,震退那队人马,接着扬长而去。
左右两旁之人,纷纷对这张扬的矮奴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