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件事忘记和阿楹说了。”姚依依顿住脚步,皱起眉头,“她已经和曲潆悦见过了,想必也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出曲潆悦的不对劲。”
婢女道:“楹姑娘聪慧,一定能发现的。”
姚依依摇头道:“你不了解阿楹,她看着朋友很少,也不爱四处交友,但其实心肠很软,只要是她认定的朋友,她就会护到底其实我一直很纳闷,她到底是怎么和曲潆悦有交情的,两人的关系怎么就突然这么好了?”
而在此之前,也没听说曲潆悦有什么手帕交闺中好友啊。
婢女道:“您这么一说,是有些可疑。不如奴婢去查查?”
姚依依看她一眼,“被阿楹或是潆悦知道,还以为我有什么呢。算了,好就好吧,反正再好也越不过我去。”
毕竟她可是白楹亲嫂嫂!
婢女应了一声是,又担忧道:“只是曲小姐如今成了祁王妃,楹姑娘又是跟秦王她们还能做朋友吗?”
众所周知,秦王和祁王不合,势如水火。
婢女跟了姚依依多年,可以说是她的心腹也不为过,有些时候她说这些话姚依依是不会怪罪的。
“您想啊,若是祁王让祁王妃利用楹姑娘,做些什么事,她听是不听?”
一个是夫君,一个是朋友。
很简单的一道选择题。
姚依依的神情逐渐凝重,不会吧,曲潆悦看着不像是会见色忘友的人啊。
“人心难测啊。”婢女说。
姚依依走走停停,心情跌宕起伏:“那我要是跟阿楹说让她提防着点潆悦,我,我不就是挑拨离间吗?”
“不行不行。”她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不能这样。”
婢女无奈,“也不是说提防,咱们小心些又没错。”
是没错,但看白楹那护着曲潆悦的态度,很明显是非常信任的。
姚依依心里犯嘀咕,还没见阿楹这么护着一个人,那感觉就像是,就像是
她也形容不来,总归就是很怪。
好像曲潆悦是个瓷娃娃一样。
人家爹爹是手握兵权的曲大将军,谁还能欺负得了她姚依依忽然想起那天曲潆悦倒在地上双目无神的样子,仿佛感觉不到脸上疼痛,被抽离了魂,一个人喃喃自语着,魔怔了一般。
曲娉婷。
这个名字浮现脑海,这位可以说是老熟人了。
当初在太学她还老是对白楹冷嘲热讽,说刻薄话呢。
后面也是她和傅云岚一起,把白楹推到了将军府的池子里,想让她吃苦头。
这样的人,生性不安分。
难道曲潆悦在这个庶女身上吃了很多亏?
而阿楹,又恰好帮过她?
不得不说,姚依依猜的已经八九不离十,无比接近事实了。
她琢磨着琢磨着就走到库房,想到白楹嫁妆一事,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清除,就专心致志挑东西。
婢女笑道:“这个送子观音极好,您不如把这个也加进去。”
姚依依看了一眼,没说话,心想阿楹都不想生孩子,送什么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