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耀微的皱眉,很不高兴,但到底没说什么。
常禄一直伺候在他爹身边,是一等一的心腹,对方若是不愿意,他也不能强逼。
毕竟,威远候还活着呢。
常禄候在一旁许久,终于等到威远候从昏沉中醒来,忙上前将他扶起来,边低声说,“侯爷,出事了。”
威远候眼睛忽然睁大,一派清明,哪里还有刚才的昏沉之色。
段景耀在床边看了,心中一凛。
“说。”段承周道。
常禄看了眼床边的段景耀,见着威远候不以为意,没再迟疑,道,“手下刚刚来报,于洪已经消失两天了。”
“属下得了消息命人去寻,一无所获。”
他最后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段景耀不知前因,但看着威远候微变的神情,也有了种不妙的预感。
“建安院那边如何?”威远候急喘几声,压低声音,嘶哑的问道。
“很平静,但六老爷回京,身边三百亲兵都跟了回来,大部分都候在城中别院,那些人,属下无法尽数查察。”
“他果然……”威远候话未说尽,却没再说下去。
常禄候在一旁,没再多说。
“爹,于洪是谁?”段景耀忍不住问。
威远候看了眼常禄,常禄立即知机的解释起来。
这于洪说起来也是府上的下人,专门为威远候处理一些不方便动手的事情。
闻言,段景耀神情一凛,这前后之事牵连起来,让他几乎立即就想起了一件事。
“爹,难道还留有线索?您不是说都解决了吗?”一句话脱口而出。
威远候眸子动了动看向他,手臂从锦被中抽出挥了挥,常禄立即低头退到了门外。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床榻之中,段承周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这句话。
闻言,段景耀忍不住色变。
他与段承宣相争十几年,没人比他更清楚对方的手段,若非有威远候护佑,他绝不是段承宣的对手。那个男人,又冷又硬,明明看着就跟块石头一样,偏生了副无比狡诈的心思,加之手段狠辣,若他选择动手,那定然是有了胜算。
“该怎么做?”段景耀心思急转,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转而看向床榻上的威远候。
“先下手,为强。”段承周说,他依然剧烈的喘息着,但一双眼睛却无比的亮,仿佛在用余下的生命燃着两簇鬼火。
段景耀再次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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