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瑞闭着眼,手不老实的在她胳膊上抚摸,说了句不着调的话:“你怎么连衣服都这么软?”
“嗯?”陈年挪了挪身子,刚才姿势迁就着他,现在找了个舒服的。
“你不知道你还有哪软吗?”宁瑞眯眼笑着凑近她,在她耳边吐出热乎乎的气息:“你那儿跟棉花似的,会出水的棉花,特别软……”
话还没说完,陈年耳朵都被烫红了,推了他一把,“你怎么这么不正经,不是要睡觉吗!”
“诶呀好了好了,”宁瑞抱住怀里乱动的陈年,哄孩子似的拍了拍:“睡,就是有点想你。”
就冲他刚才老不正经的那句,陈年也猜得到他想自己什么。
马上要安静下来的时候宁瑞又无厘头的嘟囔了一句“你别乱跑”,陈年不明白这句是什么意思,但抬头一看,他已经沉沉的闭上了眼。
陈年睡了一个小时后自然醒,他还在睡。
悄悄搬开压在腰上的胳膊,掀开被子溜了出去。
昨天突然就被他扛过来了,很多要用到的东西都还在下面的房子里呢。
而且睡了一觉后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她感觉脚腕没什么事了,慢慢走路的话没问题,就一踞一踞的出了门。
外面的雪势大了些,从上面看,下面的一片房子已经热闹起来,在风雪下依然生气勃勃,各种嬉笑怒骂不绝于耳。
本来五分钟的路程,陈年走了二十分钟,到下面房子的时候感觉天都要暗了,实际上抬头看看,还大亮着呢。
昨天队里有人走丢,不知道今天其他人有没有按行程启程去拉皮罗瓦涅米的圣诞村,如果行程照常的话这个时候大部队应该已经出发了,做一夜的卧铺火车,明天上午到圣诞村。
陈年进去的时候房子里冷冰冰的,没开空调,她想可能真的已经出发了。
于是回自己房间慢悠悠的收拾东西,不确定要在宁瑞那住几天,说不定哪天处崩了就又灰溜溜的下来了,所以简单拿了两套舒服的家居服、一件厚外套和若干……内裤。
陈年随口感慨:和男人一起住太费内裤了。
最后把护肤品和洗漱用品拿上就完事了。
本该来去匆匆的陈年出门前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吸引,她都挪到门口了,听到身后楼梯的方向传来了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
陈年警觉的竖起耳朵,缓缓转身,十分警惕的寻找着声音的发出点。
她被牵引着一步步走向那条狭窄幽暗的木楼梯。
越靠近,脚步便放得越轻,那阵木板发出的声音便越清晰。
陈年鬼使神差的停不下步子,到了第一个台阶前毫不犹豫的迈脚上去。
“啊”
女人的叫声。
对这种声音无比敏感的陈年忽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