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货,老太太又递给外孙女。
颜烟接过,没急着喝:“姥姥姥爷辛苦你们了,袋子里有防尘口罩和一次性发帽,你们到施工地记得戴口罩,别被烟尘呛到。我店里还有事,先回去,一会儿再来看你们。”
老太太嫌她话多:“好了好了,你忙你的,别啰嗦了。”
颜烟:“……”
她插上吸管,几口喝完一瓶娃哈哈。
片刻后,来到菜市场。
买到专门做兰花干的新鲜豆腐块,放到凉水里洗净。
焯水后的豆腐块,用厨纸擦干表面水分。
也可以晾干,最近空气湿冷,很难晾干,于是她沥干水分后,细心擦拭干。
接下来的花刀,十分考验刀工,既不能切得太浅,豆腐干不入味,切得太深,豆腐干容易断裂,卖相不好。
颜烟刀工一般,但她会想法子啊,先取一块豆腐干,放上两根木筷,借助筷子辅佐。
先切竖刀,切到三分之二的位置,刀锋被木筷阻隔住,不会切透豆腐干。
竖切完,把豆腐干翻一个面,按照刚才的方法,用筷子辅佐,继续斜切豆腐干……
切好的豆腐干打开,成了漂亮的兰花干,像是手风琴的风箱,一拉一缩。
因为采用兰花刀法,故而得名兰花干。
划好花刀,还不算完,需要经过高温油炸,炸得两面金黄,使得豆腐干里面密布孔洞,外酥里嫩,不论是烫火锅,还是麻辣烫,都是老饕们无法抗拒的食材之一。
切好的豆腐干用竹签串好,撑开,放到电风扇下吹干。
等待吹干晾干的过程中,闲下来的时间里,她去了一趟小区,反正店铺不远,十来分钟走到。
室内电钻声嗡嗡嗡,姥爷监工,颜烟拎着一兜沙糖桔,环顾一圈,不见老太太的人:“姥姥呢?”
接过外孙女递来的桔子,姥爷剥去桔皮,扯下防尘口罩,往嘴里塞桔子:“这里吵,她到楼下散步去了。”
又低头看时间:“差不多,师傅们也要吃午饭,我带你姥姥回家吃饭,下午再过来。”
送走姥姥姥爷,颜烟返回店里。
经过一个小时,吹去豆腐干表面水分后,锅中烧油,把豆腐干炸至两面金黄,横切面的豆腐肉呈蜂窝孔状,立刻捞出,控干油分。
炸好的兰花干,油香油香的。
她略一犹豫,把大半的兰花干放到鸭货辣卤汤里卤煮,另一半则用滋补土鸡里鸡汤炖煮,适合吃不辣的食客。
一边是裹着鲜红水亮的辣卤油脂,一边是浓香馥郁的土鸡香,火辣明艳的辣卤与土鸡靓汤的争斗,像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各显本领。
煮到兰花干表面油脆皮蓬松发胀,关火。
按习惯,先品尝清淡的鸡汁兰花干,一口下
去,在口腔里爆着汁儿,鸡油芳香,鲜美无穷。
回味片刻后,颜烟又吃掉几串鸡汁兰花干,太香了。
看着还剩下不到二十串,及时停住了手。
辣卤兰花干,更是不得了,香香辣辣的卤汁刺激着味蕾,兰花干表面被油炸得劲道,很有嚼劲儿,里面的孔洞,吸附大量的辣汤,爆着辣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