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麟知道这位婶子一贯泼辣。
又因为精明的三叔识得几个字,经常跟着里长杨成良跑腿。
故而,三婶以往是瞧不起沈麟的。
“啊,对了三婶,二月份借了你家两斗麦子!”
“时间一久,侄儿都搞忘了!”
“是我的不对,恕罪恕罪!”
“那什么,楚儿啊,一会儿给三婶取两斗白面!”
三叔毕竟好面子。
他一开始也没指望自家侄子能还上。
毕竟那会儿沈麟整天游手好闲。
就当是肉包子打狗了!
“说什么混帐话呢?”
“两斗麦子而已,三叔还指望你还咋的?”
沈忠和不顾自家自家媳妇拼命打眼色,反而劝道。
“沈麟啊,你最近确实赚了些钱,可要省着点花啊!”
“啧啧,连马都卖了,你这……”
他就差点没训斥出口了!
得意便猖狂。
有点小钱,你沈麟,就不知道自个儿几斤几两了?
咱们的村长、里长家大业大。
人家也没你这么张扬!
向来老实厚道的二叔忍不住道。
“老三,你说啥呢?”
“咱家沈麟再怎么样,那也是读书人!”
“买一匹驽马怎么了?有钱总得花吧?”
“借两斗麦子还两斗白面,你就安心收下就是!”
“过了这么长时间,不当利息,也算孩子的一片心意!”
三婶顿时不干了,斜睨着眼睛,双手叉腰。
“老二,看人家出息了,你就向着人家说话了?”
“还不是沈麟偏心?给你家大柱,栓子找了个好活儿?”
“哟哟,水磨房干活儿,一天三十文呢!”
沈麟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