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枝这回也算遭了报应,这刑法不轻,侯府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被关押这么久,她感觉自己快疯了。
日子异常难熬。
十二月初,大雪比往年来的都要早。
飘雪覆盖皇城,处处银装素裹。
大理寺的大门缓缓打开。
陆南枝单薄的囚服,冷风呼啸而过,灌了一身冷风。
她打了一个哆嗦。
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许是许久不见白日,日光刺眼的很。
陆南枝抬起手挡住日光,微微眯缝着眼睛。
“陆南枝!”
她听见有人呼喊她的名字。
不远处的长街树下,有一道素白色的身影缓步而来,手握一把油纸伞。
陆南枝眺望远方,小兰花等人也在。
陆南枝看着他走向自己,扬唇一笑,几乎是跑着跳下台阶。
她搂住沈容煦的脖颈,跳在他身上,环住他的腰。
沈容煦手中的伞落在地上,大雪纷纷扬扬的落在二人身上,他托住她的身体,防止她掉下去。
“沈容煦,你来接我了?”
沈容煦嗯了声。
陆南枝从他身上跳下来,双手被他握住。
碰上他关切的目光“冷不冷?”
陆南枝摇摇头,只见沈容煦脱下来身上的大氅,裹在她身上,他个子高,那大氅将她整个人都罩住了。
陆南枝感到浑身都暖洋洋的。
她站在雪地里,看着眼前这个温柔多情的男人,笑的一脸纯真无邪。
那种纯真无邪,来源于她的眼睛。
陆南枝往天牢内走了这么一遭,像是重新活了一次一样。
沈容煦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弯腰将她抱起来。
下人连忙放上脚踏,沈容煦将她抱入马车内,放在温暖的坐垫上。
“有什么话,先回去说。”
沈容煦说了句,关上车厢。
大理寺门口,李烁言看着她离开,站在原地很久,直到官差实在看不下去出言提醒,他才回神。
沈容煦坐在她身旁,低头看着她,目光温柔而炙热。
陆南枝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声音都有些哽咽。
“夫君,我好想你。”
沈容煦轻轻的抚摸她的后脑勺,他低声道“我也很想你。”
在她被关押的五个月里,无时无刻不想。
二人相拥很久都不舍得分开。
陆南枝窝在她怀里,絮絮叨叨的说大牢里又潮湿又阴冷,还很臭,饭菜也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