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记得了?”
夜宵十分头大,叹口气埋怨道,“你咋挑这个时候发病,也太会给我找麻烦了……不能等我躺下了再发吗……”
夜宵感觉自己的腰到了极限,只好道:“喂,我不行了,你来抱我。”
“抱抱抱抱、抱你???”夜阑受了一惊,疯狂摇着头越退越远,“这这这不不不好好吧!!”
夜宵也跟着懵逼了:“有什么不好?我又不是没被你抱过?”
夜阑背抵上栏杆,已是退无可退,几乎抖成筛子,眼前一片昏花:“你你你你说什么我我我抱、抱过过你??不不不不会吧???”
夜宵咬牙切齿冷笑道:“何止抱过,上都上过了。”
夜阑滋溜滑到地上,眼神溃散,神情呆滞。傻了一会儿,吸溜一声,流下两行清泪。
夜宵大吃一惊:“卧槽这他妈有啥好哭的?!要哭也是我哭吧?!”
夜宵看他仿佛被吓懵,心想自己也不该跟个傻的计较,认命地提起真气回身想去扶他,“好啦不闹了,先跟我回去……”不料才踏前没几步,夜阑宛如受惊的兔子,刷一下弹出走廊,没入灌木丛中不见了踪影。
动作之迅猛,手法之娴熟,简直是他毕生武学的巅峰。
夜宵耐心终于到了极限,一拳捶在阑干上:“马蛋,爱来不来!滚吧你!!”愤愤然回身准备回去,不料盛怒之下步子迈得太大,胯下一阵刺痛,颤颤巍巍地弯腰弓起了身子。
“你怎么了?”夜阑毛茸茸的脑袋从枝桠缝隙中钻了出来,小心问道,“癸卯,你是不是受伤了?”
夜宵咬着牙瞟了他一眼,赌气不想理他。
夜阑又道:“你你你脸色不是很好……要不要帮忙……?”
夜宵翻着白眼瞪他:你也知道我要帮忙!还不快来背我!傻缺!
夜阑被他怒气烧得心口乱跳,愈发惶恐,又钻进一旁的密楚中,回来的时候抓着一根手腕粗细的树枝,慎重其事地递给他道:“你抓着树枝,我扶你回去……”
“哈???”夜宵气得要原地爆炸,一巴掌抽飞枝干,“你怎么这么烦!!要背就背!不背就滚!”
夜宵碎碎念道:今天夜阑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简直有些怀念以前脱裤子就干的夜阑……哦脱裤子就干只是个形容词,并不是真的指那件事情本身。
夜阑挣扎了许久,才发着抖半跪在他身前。夜宵如释重负地瘫在他背上,感觉已经折寿十年。夜宵缓了缓,背着他的人依旧纹丝不动,“啊,你是不知道路?不会走你就问嘛,呐,顺着走到尽头,然后往东……”
夜阑只觉得双腿发软,带着哭腔道:“你……你头转过去一点……别对着我脖子吹气……呜哇……”
他从醒过来就觉得飘飘忽忽地稳不住步伐,此刻夜宵呼吸打在背上,简直百爪挠心。
夜宵闻言,赶紧侧头调整方向,贴着他的耳垂呼出一口热气。叫你老搞我!我也要搞你!偏要吹!
效果立竿见影,夜阑噗通栽倒在地上。
夜宵随之重重摔在地上,顿感自己的屁股砸得四分五裂,“哎呀妈呀我的屁股啊啊啊痛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