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木羽不满地撅嘴,反劝程深墨:“你才认识他多久,我认识他多久!听姐妹一句劝,这个喻安卿绝对不简单!”
程深墨:“哪里不简单?”
“女人的直觉。”
程深墨气笑了:“你就是偏见。”
韩木羽紧挨程深墨坐下,小声分享八卦:“我之前没怎么在意他。但自三年前发现那谁喜欢,我一有见面的机会,就偷偷观察他。这个人啊,对谁都礼貌疏远,没见有特别亲近的人,偏偏不少人对他情有独钟,你说奇不奇怪?”
程深墨长吸一口气,直言道:“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要长他那样,也有很多人对你大献殷勤。”
韩木羽气恼地楸他胳膊:“你别打岔。”
“明明是你问我话嘛。”程深墨无辜地回道。
韩木羽白他一眼,继续说:“你别看他被喻家那群酒囊饭袋欺负,还被赶出来。但是,我有次偶然见喻国公同他说话,疏远中带着点恭敬的意味。
明明是个入不了族谱的庶子,他爹怎么对他那么恭敬呢?很奇怪吧。这小子绝对不像他表现得那么单纯,没准阴险得很。你小心点,省着被人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程深墨悠哉地喝了口茶,问道:“你是不是爱看话本?”
韩木羽眨眨眼:“你怎么知道?”
“我最近也在看那本《庶子复仇记》,文中的主角,也就是庶子,为寻找杀害母亲的真凶,忍辱负重,开启双面人生。表面是不受宠的庶子,背地里是暗夜杀手,偷偷搜集证据。其中就有庶子通过掌控他爹的把柄,来威胁他爹的桥段。”
程深墨神神在在道:“文中内容纯属虚构,切莫带进现实啊,妹妹。”
韩木羽狠狠拍他的胳膊:“不信拉倒。还有……”
“别扯了,我得给你哥熬药去。”程深墨摆摆手。
韩木羽:“我想说的是,话本有最新一期吗?我的被祖母收走了。”
程深墨眉头一挑,乐呵道:“这你就来着了,我帮你拿。”
喻安卿伏案在桌,写部署规划图。透过窗户,搭眼瞧见两人欢欢喜喜地进了卧室,半天没有出来。
他拿出青手帕,手指摩挲绣面上嫩绿的良姜草,而后紧紧握在手心。
良姜是他的。不论是韩缨,还是韩木羽,谁都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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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恭亲王寿宴。
韩木羽拉程深墨参加,没想到韩老夫人竟同意了。
程深墨坐在马车内,惴惴不安。
木羽说,韩老夫人原话的意思,贵族世家间的交际,他难以应付,不是谁都能当韩家主母,想让他知难而退。
程深墨觉得韩老夫人说得对。
韩木羽恨铁不成钢,一定要他来。告诉他,想嫁给韩缨,这些一定会面对,他不能逃避。
逃避啊——程深墨看向对面的韩缨。
这几日,韩缨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两人之间没有说什么话。寿宴结束后,程深墨打算找韩缨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