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骂我一人就好,何必迁累王爷和老天,瞧你一头汗。」骂人骂到香额汗湿,可见功力之深厚。
「叫你离远点听不懂是不是,别污了我脚底的泥。」赵缨怒眸横视,落在曾有女人搭握的臂上。
他……他竟敢让她碰他,不可饶恕。
现在他比泥还不如了。「好娘子,酸的东西吃太多会伤胃。」
「我几时……」哼!干么应他,她又不是他娘子。
「好浓的醋味,你瞧,树上的黄莺都拧了眉直喊酸。」会吃醋是好现象,表示她心理有他。
「姓古的,做人别得寸进尺,我爹同意了不代表我点头,小心天有不测风云。」她偏不嫁。
敢嘲笑她嫉妒成性,她才不要他呢!谁要谁拿去,别来罗唆。
「缨儿,你已连气了三天,府里的赌具全叫你甩坏了还不够你消气吗?」可怜那四个让她出气的男人,陪她大赌了三天。
「我没有生气。」她绝对不承认。
他一指往她眉心一点。「你明明在生气,瞧,眉宇都气累了。」
「不要碰我,本小姐非常不舒服。」干么生气,她只是心情烦闷。
「因为你爱上我了。」古珩无奈的点醒她,她的死脑筋太顽固。
「你……你胡扯,我怎会……爱上……你。」她顿感一阵悸动,伶俐的舌变拙了。
怎么可能嘛;她是一日不可无赌的赌后,哪有时间作起儿女情长梦,根本是在开她玩笑。
他最讨厌了,干么泼了七斗情水成形勺,害她心儿流不出去地困在四方城,东西南北中发白凑不成对,八张花牌海底沉,捞都捞不着。
讨厌鬼古珩。
结巴了,真可爱。「问问你的心,它写满我的名字。」
「人家……哪有……」她抵死不相信自己会为他动心,一口井里不能有两个吊桶‐‐提不成水。
「不老实哦!缨儿,都不肯听听心底的声音,我好伤心哪!」他故作抚心状地惹她发笑。
嘴角微掀的赵缨朝他一哼。「装模作样!」
「心情好多了吧!瞧你这几日脸臭得没人敢靠近。」会笑就雨过天青了,即使淡如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