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那就是太直白太大胆,好像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
路闻竹把许柚送回家,在楼下便利店买了瓶牛奶,这个时间点很适合小酒鬼睡一场午觉。
许柚咬着吸管,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又看看不远处的大床。
仰起脸,清纯透明的眼睛眨啊眨,唇角还沾了一点牛奶,他一脸无辜地问。
“你不帮我换衣服吗?”
外面的衣服很脏的,不能穿到床上。
路闻竹低头捏他的脸,音色低沉冷淡,带着一丝克制的压抑。
“你还睡不睡午觉?”
许柚用晕乎乎的脑袋想了想,点点头。
“睡啊。”
他昨晚想到今天要正式去拜访路闻竹的父母,紧张地都失眠了,统共没睡到几个小时,现在很困。
“那就自己换。”
许柚肩膀耷拉下来,有点委屈。
“…哦。”
他迷迷糊糊解开皮带,露出细窄白软的腰身,皮带已经扣到最紧的那一格还是松松垮垮的。
路闻竹移开视线,音色没什么起伏,细听有一丝沙哑。
“我走了再换。”
许柚抓着裤腰“哦”了声,大咧咧地问。
“那你什么时候走啊?我好困。”
可以写进教科书的卸磨杀驴。
路闻竹薄唇微抿,音色冷淡,没好气道。
“现在。”
许柚听见屋外传来“咔哒”一声门落锁的声音。
他利落地脱下外衣,换上睡衣,张开双臂扑到床上,抱着被子没心没肺地滚了滚。
在酒精和困意的双重加持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许柚一觉睡了三、四个小时,醒来正是傍晚,初夏一天最舒服的时候。
米色的窗帘摇摇晃晃,外面的天还亮着,微风吹拂,许柚却无心欣赏。
他埋在枕头里咸鱼瘫。
暗暗发誓。
他!要!戒!酒!
许柚想起他两次喝醉后都做了什么,合订本的冲击力更大,许柚生无可恋地扑腾了一会儿,换个星球生活暂时做不到,也没法给路闻竹清除记忆,救不了,索性放弃治疗。
许柚把手机拖进被子里,百无聊赖刷了会儿,突然想到什么,垂死病中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