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糗毙了,分明没伤还要住头等病房,医生、护土,照分探诊,几乎无一刻安宁。
「发生什么事,你怎么会住院?咖啡妹解释得不清不楚,只说你受了伤在医院。」瞧她脸色红润有神,大概不严重。
死阿喵,尽做错事。「还不是你的风流账积下的因,我成了受害的果。」
说来冤枉,她是不问世事的「修道者」,只因认识他而染了一身红尘。
「你是指莫妮卡?」他所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她。
「先生,你欠下太多债搞不清债主是谁呀!还有别人吗?」她狠狠地往他手背拧去。
他震惊得已不知痛楚。「她伤到你没,有没有报警?最好把她关到下一个世纪来临,省得出来害人。」
常弄欢心口一暖,这还像句人话。「她拿刀的姿态可真专业,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开膛手女杰克。」
「刀?」东方奏吸了口气脸泛白,忍不住搂紧她。
又来了,他打算勒死她。「我是有福之人,天劈下一道雷震松她的刀子。」
说来诡异,好好的大晴天突然闪了道雷,不偏不倚地击中莫妮卡高举的水果刀,触电瞬间的光亮让人睁不开眼,她真该庆幸老天的眷顾,没让刀子留在体内。
在她倒地后,好像身边也跟着好几道重物落地声,在朦朦胧胧之际,她似乎看见云端有个鸟面的古人,脚旁有几朵小花对着她喊:芍药仙子、芍药仙子……
八成是撞晕了头做梦,现实与梦境重叠,让她有片刻的恍惚,以为是天庭里的芍药花神。
「真的,你没受伤?」他狐疑地瞧瞧她,不太相信她的神话。
「我没事,你当医生吃饱饭闲着没事做呀!」她再一次重申,眼神瞅着一群没事做的白袍人员。
这时,东方奏才发现病房里聚集了一堆医护人员,靠着厕所的角落还堆了一些维生器材及急救设施,只缺个手术台,好像要抢救濒临死亡病患的完整措施。
「呃!我是弄欢……常小姐的主治大夫,我叫常弄散……」第一个三十来岁的医生还未自我介绍完,旁边有人跟着抢话。
「我是她的治疗医生常弄逍……」
「我是观察室医生……」
「我是实习医生……」
「我来换点滴……」
「我是护土长,我来量血压……」
「我来替她导尿。」
说到最后,没借口的护士小姐连导尿都搬出口,天晓得常弄欢病得有多严重,必须靠导尿管来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