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他想了想如果自己被人缠住了脖子,无论有意还是无意,肯定不会像笛秋这么轻易放过,这么看小天道还是太心软,如此也别怪他了。
他心底又有一丝后悔。
早知道,他就不那么冲动了,若是让她生气警惕就不好了。不过经这一回也好,能让他试探出笛秋对他的容忍度。
郁印白还是那个郁印白,即使换了个身份失去了记忆也依然是那种敏感多疑的性子。
小蛇眼睛转了转,飞快地认了错:“对不起,下次我不这样了。”
郁印白的道歉没换来笛秋的回答。
她想的是要把这条恶劣的蛇晾一晾,省得他没有轻重。
“小天道,这里好黑。”小蛇微微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过来,听着怪叫人心软的。
笛秋捏了捏拳头,强忍着没有出去。
哼,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任郁印白欺负的小天道了。
庭院中的灯突然亮了起来,照的那一方天地亮如白昼,其中也包括郁印白站得那块地方。
看到那亮起来的灯,郁印白眸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嘶嘶地吐着信子,因为心思还在她把他赶出来上面,他忽略了心底那一道细细淌过的暖流。
郁印白叫了好久,也没等到笛秋的回答,他垂着头,焉答答的,转过身子。
笛秋次日一早推开门,就看到窝在门口卷成一团的小蛇。
该不会他一夜都睡在这里吧?
她试探摸了郁印白身上的温度,很凉跟块冰似的。
笛秋突然良心有点痛。
郁印白刚恢复身体还虚弱着,若是受凉了肯定会发热。
旁边的房间开了一条小缝,里面没怎么动过,看来他是真不喜欢那个房间。
她想了想这条蛇好好的房间不睡,偏偏跑来她这里,还差点“谋害”她,这不是活该吗?
好吧,良心不痛了。
果不其然,白天郁印白发起高热,笛秋不得已照顾他一天。
郁印白整条蛇脑袋晕晕沉沉的,胀得厉害,在被笛秋挪到床上的时候,他缓慢地睁开眼睛,把蛇尾搭在她的手腕,道了句:“我现在很不舒服,是不是快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