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奉心跳如鼓,震得他自己的耳膜都在疼,咬了下后槽牙,后颈的也腺体开始突突地跳动,似乎真的进入了易感期一般。
一息之间,整个房间都灌满了他的信息素,但香雪兰变了一种味道,掺和上了又涩又酸的怪异气味,如巨蟒般强势地缠绕包裹上身前的这个人。
还不够。
黎奉想。
本能促使他手下一挣,从带中拔出了自己的手。扭了扭有些酸疼的手腕后,他将手掌盖在了奚玉汝的脑袋上——奚玉汝粗了心,最后一根没系紧。
“你……”奚玉汝一惊,想抬头却被他摁住,生理性的泪水挂在眼角,看上似乎有些脆弱。
黎奉眸光幽深,他从口袋当中掏出了方才礼盒上拆下的烟灰色缎带,很是刻意地拿到了奚玉汝的眼前让他看。
“奚玉汝,我看到了。”他说。
在奚玉汝愣神的短短几秒中,黎奉快速地解开了其余的带子,转而将奚玉汝抱坐上凳子。
攻守易型。
随后,他学着礼盒上的包装手法,将那缎带缠绕几圈堵住口之后也打上了一个工整的蝴蝶结。
“黎奉!”奚玉汝莫名有些慌张,想要喝止却又不得。“你现在的状态……”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黎奉俯下身轻啄了一下。
完了,他想。
确实完了,黎奉的恶劣因子在这样情况下展现得淋漓尽致,变得越发任性自我,让他根本招架不住。
“求你。”奚玉汝几乎要哭了。
黎奉只给一些,总又不肯多给,只顾吊着他,让他悬在半空落不了地又登不上峰。
绑着的柔软又宽的缎带似乎都成了钢绳,一点一点地被打湿。
“放过我。”他说。
黎奉便凑在他的耳边回答,“还不行,奚玉汝。”
“还不行,Жeha”
奚玉汝简直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明明最初的时候黎奉还是一个做什么都要询问他的单纯少年,好像随着年岁的增长,也自动地增进了这方面的经验。
十分可恶。
总之,一切都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