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秘书,要我叫人把你拖出去吗?”既然她不要面子,他又何须替她担心。
蓝若雅咬切,不甘心自己的一片真心被践踏。
临走前,她不怀好意地看了“夏太太”一眼,语带刻薄的说:“你不要以为自己赢了,那个男人对你也是虚情假意,他只在乎他自己,现在他不过是利用你来和他父亲抗衡,你充其量是一颗可悲的棋子。”
“蓝若雅——”夏仲夜脸色难看地重拍桌面。
“呵呵,我说错了吗?你和你父亲是同一种人,你们都无情的对待身边的人,不管他们为你们付出什么。”她故意踩他的痛脚,让他的心跟她一般痛。
“说完,她便以骄傲的女神姿态走出办公室,丝毫不让他看出他私下结婚一事伤她有多重。
婚礼上热闹的气氛是假的。
众多出席的亲友也是假的。
一家和乐融融的画面更是假,那是平空想像出来的欢乐景象,每一声祝福、每一个真诚的笑容,全是粉饰过的假象。
这些她早就知晓,梦的不切实际来自它的天马行空,不被人预料也无从捉摸。
可是经历过无微不至的宠爱后,很难再去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一场梦。一份温柔、一份情意、一份对爱的执着,让人很容易丢了心。
赵潆青吞咽了口口水的喉咙微带涩味,她笑得好轻好轻。
夏仲夜、仲夏夜,他的名字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这是一场仲夏夜之梦,纯属于精灵王的恶作剧。
而她认真了,被梦愚弄了。
“老婆,别相信那疯女人的话,她只是嫉妒你拥有我的爱,而她怎么求也求不到。”他不要的,谁也休想往他手中塞。
是呀!她拥有他的爱,在此时、在梦中,她在心酸个什么劲。“我没信她,但也不信你,瞧你瞒了我多少事,害我成了别人嫉妒的目标。”
“公平点,老婆,我们还在新婚期间,你没问,我哪记得要提,你明知我无时无刻都想扑倒你。”他故意露出垂涎的表情。
“那是我的错喽!”她轻轻一睐他。
“当然是你的错,谁教你这么秀色可餐,勾引得我连魂都飞了,巴不得每分每秒都能和你黏在一块,寸步不离。”夏仲夜一说起甜死人的情话,比蜜里调油还浓稠。
“嘿!安分点,这里是你的办公室,你想让人抓到把柄向上头告状吧。”她拍开搂上腰的大手。
“我老婆不嫌弃就好,谁管那些闲杂人等,爱告状尽管去告,我还巴不得去向老头子宣布我结婚的喜讯。”他笑着亲吻妻子脸颊,眼底残留一抹冷意。
在外人面前,夏仲夜是不苟言笑的上司,他一板一眼,没有所谓灰色地带,底下人做得好是应该的,公司付优厚薪资不是用来养不事生产的米虫,所以没必要对员工和颜悦色。
可是面对挚爱的妻子,他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大男孩,他可以随性,尽情地表露不为人知的自我,想笑就笑,无须顾虑他人的想法。
在赵潆青看来,他便是太随心所欲的无赖,老是哄得她失去理智,一不小心丢失了心。
是的,她喜欢上他了。
就算明知道不可以,但要不对他动心太困难了,他的柔情蜜意像一张网让她无所遁逃,甘心沉沦,陪着他作一场好梦……
“要是他们突然闯进来,你想平白上演一场活春宫供人观赏?”她不信他有这么大方。
“……”夏仲夜的脸色先是一凝,继而眉头微拢,他有些不甘愿的收回想探进她衣服内的手。“我应该先锁门……”
闻言,她噗哧一笑。“色欲薰心呀!只想着做坏事,没考虑后果,要是人家破门而入……”
“谁敢……”他一张恶脸立现,好像有人胆敢擅闯,他立即放狗咬人。
“我看那位蓝秘书就很敢,你没瞧见她一副想咬死我的模样吗?”笑到无力的赵潆青搭着他的肩,笑得肩膀抖动。
一提到目中无人的蓝若雅,夏仲夜嘻笑面容为之一敛。“离她远一点,我不想你受到伤害。”蓝若雅被宠坏,对于想要的东西向来无所不用其极,难保她不会对织梦下毒手。
“你看我像爱自找麻烦的人吗?要不是走这一遭,我哪知道你的人缘这么差,连累我无故被恨上一回。”羽睫轻扬,她以轻松语气化开沉闷气氛。
和氏无罪,怀壁其罪,她平白地背负莫须有的原罪,只因她的“丈夫”是别人明恋的对象。
有些好笑,却也莫可奈何,出色的男人总是抢手,就算他本人无动于衷,恋花的蝶儿还是蜂拥而至。
“织梦,你别不当一回事,我不是危言耸听,她的背景不简单,你一定要防着她。”把她拉进他混乱的世界到底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