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沫。”云贺叫住了郑沫,缓缓开口道:“郑涵曾经给我写过一封信,我一直留着,我觉得也许该给你看看……不知道对你会不会有所帮助。”
郑沫一直挺平静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情绪波动。
“信在我家里,离这不算远,你要跟我一起回去拿吗?”云贺问。
郑沫静静地站立了几秒钟:“好……”
云贺打开家门,开了灯,把郑沫迎进去。
顾嘉北去厨房烧水沏茶倒给郑沫,云贺则去了小书房,搬出一个尘封已久的小纸箱,从里面找出压在最底下的一封信,信封早已泛黄斑驳。
云贺把信递给郑沫。
郑沫无声地接了过去,双手有轻微的颤动,他慢慢拆开信封。
屋里没人说话,墙上的指针在嘎嘎作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郑沫终于看完收起了信封。
云贺看到他的眼眶红了一圈。
“郑涵,从来没怪过你。”云贺说。
郑沫沉默。
“他一直很相信你,并且对你们的未来很有信心。”云贺说。
郑沫压抑地吸了口气:“我那个时候应该带他走的,这是我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我不应该让他自己留下来的,如果我带他走了,他就不需要自己面对那些……我不应该考虑太多,只要人在我身边就好。”
“你带不带走他,都不影响他对你的信任,他最后的选择也不是你造成的,我只想告诉你,他从来没有过对你一点点的苛责和埋怨,所以,假如你还在埋怨自己的话,我想应该停下来了。”云贺说:“都过去了,郑涵已经在另一个世界里开始了新的生活,他肯定比谁都希望你幸福,你不要再让他难过一次了。”
郑沫无声地哭了,他低垂着头,肩膀因不堪沉重而耷拉着。
“谢谢。”郑沫哽咽道。
“这封信我就不给你了,毕竟是郑涵写给我的。”云贺说。
“好。”郑沫站了起来,把信仔细折叠好递还给云贺,然后看着顾嘉北和云贺,真心道:“希望你们能一直一直幸福下去。”
“会的。”顾嘉北说。
郑沫离开了,云贺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完全好起来,但他希望郑沫可以不再需要他的心理医生。
“你说,为什么很多人都认为初恋是幼稚的,没有结果的,而我看到的初恋,却是这样的刻骨铭心。”云贺搂着顾嘉北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