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桃花很担心,她不想被当成夺舍的恶鬼处理掉,她想活,正大光明的站在太阳底下。
“这就是你的理由?
周桃花挑衅的反问。“这还不够吗?”
“够。”人都有隐私权,防止他人窥探她满意的点头。“另外,我在想如果这件车祸不是意外,那么对方做了第一次,会不会有第二次。”
面色一青的夏元熙想着,有此可能,而且有过失手的经验,下一次会更谨慎。
“你的意思是?”
“我需要一个贴身保镖。”
“保镖?”这倒不难。
“要反应快,功夫好,绝对可靠的人,最好是女的。”她记得有个叫小娟的女孩,她挺能打的。
“女的不好找,不过我找个你没得挑剔的人。”夏元熙的心中已有人选,她不接受都不行。
“好,我相信你的安排,你在这方面满值得信任。”他是专业的,眼光锋锐如鹰有识人之才。
他们明明是第二次见面,她为什么总用这种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不信任他要信谁的语气说话?
想到这里,夏元熙黑眸一闪,明暗不定。“明天我会把人送到府上。”
“吗!越快越好,我担心那只黑手会再度伸向……喂!我都坐了好一会儿,怎么没人送上咖啡或茶,小鸿呢!他太散漫了,不知道要招呼贵客吗?”这些小鬼没她盯着翅膀都硬了。
正在门外喝咖啡的安管主任邓子鸿听到有人以叫小弟的口气喊小鸿,口中的咖啡顿时喷了出来,身体被某人奴役到有些惯性,不由自主的泡好某人习惯的咖啡口味,推门而入。
“华小姐,你的咖啡。”咖啡一放下,他僵住了,他怎么在做小妹的工作?
“两颗糖球,一大匙奶油,再撒上浓浓的肉桂粉?”
邓子鸿下意识点头,点完了又面有疑色的低头一看——华芊芊的要求跟他依照周桃花喜好泡来的咖啡口味一模一样。
他忍不住喃喃自语,“她不是桃花姊,为什么我会以为她是桃花姊?”
唯命是从,不敢有二话。
待“华芊芊”离开后,夏元熙的心思还是缭绕在她身上,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是。
是呀!华芊芊明明不是周桃花,可每个认识周桃花的人一见到她,都会不自觉的把她当周桃花看待,她让人往东就没人敢往西,安分地像小绵羊。
这也是夏元熙不解的地方。
在这场会面中,他不断地去观察这位千金大小姐的一举一动,细心且谨慎,连最细微的脸部表情也不放过,他看得非常仔细,一丝一毫都难逃耳目。
这是一个套,他看出来了。
一个请君入瓮的圈套,专为他而设。
可是他不懂为什么?
从未见过面的两个人并无交情,她找上他能得到什么,看联华集团惊人的规模,与它相较,他的公司不过是小蚂蚁而已,连跨过高门的门坎都没有资格,她有什么好图的。
除非华芊芊不是华芊芊?
夏元熙再一次心痛了,他只要看见华芊芊,便会感觉周桃花也在,她和华芊宇是同一人。可这是不可能的事,他爱的那个嚣张女人死了,他亲自抱起她的身体,为她净身,穿上寿衣、入殓,他亲眼看见她的尸身被送入火里。
人死不能复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他也接受她已死的事实,但是他却觉得她还在,好像她的魂魄还在……等等!夏元熙忽然有了个荒谬的想法,而他想去证实它,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他都要去看医生了。
这时,跟他同桌的邓子鸿说:“熙哥,你有没有感觉到华小姐很奇怪,像桃花姊二世。”
他不敢说再世,太灵异了,人死哪能再回来。
“你说她像鬼?”
说到鬼,邓子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双手忍不住互搓手臂。“熙哥,你别提那个字,我今年犯太岁。”
“干我们这一行的怕什么鬼,你拿刀砍人的时候就不会怕。”还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眉头都不皱一下。
“那不一样,这犯忌讳,我最近开始信佛。”其实他什么神都拜,能保平安的通通信,有拜有保佑,事事顺心。
“你为什么不干脆剃头当和尚去。”
他正经八百的揺头晃脑。“我在考虑中”不过他爱吃肉,一次能吞掉五公斤的香煎炭烤牛排,无肉不欢的他恐怕很难成佛,阿米豆腐。
坐隔壁的陈士峰也插嘴,“熙哥,我的头皮都发麻了,华小姐居然以长辈的口气轻拍我肩膀,跟我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守那朵臭花,咱们阿峰是男人,要有担当,敢跳船是她的愚蠢,你不用拉她回来,还要大笑三声,让她后悔去’,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