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好求助易勋和易璇。
“你要我捐赠器官给你?”
求人时,他仍无一丝温情,视为理所当然。“把你的半片肝给我,我需要它。”
“我为什么要给你?”易勋冷笑,对他的“天真”感到不可思议。
“因为我是你的父亲,你有义务救我。”他再次以父亲身份要求他。
他漠然地扬起唇,冷诮。“相信你的记忆并不差,我答应你“最后”的一件事已经办到,我不欠你了。”
是他滥用了一次机会,只为了钱。
“易璇呢?她在哪里,叫她出来,我要她的肝。”一被拒绝,易祖霖气急败坏的大喊。
“没有用了,她不在,我把她送得远远的,远离你这丧尽天良的恶魔。”他说得冷酷,一点也不同情行将就木的老人。
“什么,你把她送走了?”易祖霖像体内的空气被抽光,一下苍老了十岁。
“没有人了,你身边再也没有一个亲人,带着你的钱下地狱吧!”这是他的报应。
想到日益恶化的肝,x光片上黑黑一片的肿瘤,易祖霖惊惧地惨白了脸,他惶恐地求着唯一的希望,“你救我,救我吧!我把我所有的财产……不,是一半……呃,三分之一给你。”
死到临头,他还抱着钱不放,舍不得把吞下肚的资产拿出来换一条命。
“你可以先交代要土葬或火化,这点我可以代小璇尽最后一点孝道。”
一说完,易勋毫不留情的甩上门,将狂咆嘶吼的易祖霖关在门外。
岳筱曦走向一身寒冽的丈夫,双臂轻环着他,她用她的体热温暖他,柔声地抚慰他再次受创的心,并一再告诉他——
“这不是你的错,你答应要和我厮守一生,不能失约,他的病是老天给的惩罚,和任何人无关,你无需自责,也不必感到愧疚,他生你的恩泽,你已经全还给他了,现在的你属于我,你只对我负责……”
易勋的回应是紧紧抱住妻子,眼眶噙着对她深情不悔的泪。
听说后来易祖霖为了求肝,深夜持刀刺向他某个私生子,意图剖开他的胸取肝。
但是毕竟上了年纪,他行凶不成反被一把推开,被酒驾的车辆辗过身体,他在医院拖了三天,无人问津,伤重不治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