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易勋此时最想做的一件事是叫他滚出去永远不许在他面前出现,但为了大局着想,他隐藏心绪,不让蔑然和嫌恶浮于表面。
另一方面,他也是在保护未婚妻,即使他并未察觉自己的心意,可下意识就是会为岳筱曦着想,不希望易祖霖的魔手伸向她,害她成为,我才好请款。”
“文件……”他瞄了一眼。
“是一些应酬上的支出,财务部门催着核帐。”他卑微地陪着笑,冷汗直冒。
“知道了,我待会再看。”他面无表情的打发,从头到尾没打算批阅喝花酒所积欠的帐单。
网子撒下去就等着丰收成果,他要逼得易清走投无路,越走越险,做出难以弥补的错事,才有把柄握在手中,可供要胁。
他在赌,赌他和易祖霖之间谁的筹码较多,并善加利用,在这场不能输的赌局中,他必须掌握所有优势,不能留给对方一丝机会。
“你好像很忙,我等你下班再说。”难得展露体贴的岳筱曦作势要走,怕打扰到他的工作。
易勋大手一捞,将娇软人儿抱坐大腿上,双臂轻环纤腰。“我什么时候不忙,你哪一次不是趁我忙得不可开交上门,给我留下一大堆麻烦又扬长而去。”
她从不按牌理出牌,想来就来,说走就走,将他的作息搞得天翻地覆之后一走了之,没想过收拾残局。
而她做过最过份的事是在他床底下藏鞭炮,用无昧的长香当定时点燃,在他睡到半夜时鞭炮声乍响,让他误以为是枪声,慌忙从床上滚落。
那一次差点酿成火灾,而他的左踝也因此扭伤,始作俑者却只扔给他一张慰问卡,人已飞至雪国拍摄薰衣草花田。
闻言,她俏皮地皱皱鼻头。“过去的事就别放在心上嘛!人家年少无知,才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女子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