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嫁妆?”听起来似乎不太好摆平。
“嗯,到时记得把金项链拿下来,虽然有没有拿其实都不会差太多。”一样很抱歉。
听完后,尹子夜很干脆的挂上电话。
隔日,在吃完应虔儿特地早起买回的早餐后,他喜孜孜地告知同居人这天大的好消息。
“约会……”
应虔儿只觉得青天霹雳……不,应该说是惊天动地,地牛翻身,火星人终于来攻打地球了,水蓝色星系正在沦陷中,快发布紧急动员令,全力防卫。
不过反观尹子夜,他的神情还算平静,不见紧张,除了脸上有些阴郁外,整体来看……唉!他还是一成不变的不长进呀!
“你那是什么眼神,好像很不以为然,我这种人不能约会吗?”瞧她莹亮亮的双眸满布同情,让人打心底感到不悦。
“不是不能,而是觉得怪,虽然我的立场不应该提出建议,可是你要不要去换一件没有‘荷叶边’的衣服,至少这是一种礼貌。”对女伴尊敬。
“不用,我认为我的穿著适合各种场合,绝不失礼。”尹子夜将起毛边的衬衫住裤子里塞,十分满意自己中规中矩的打扮。
“你确定?”好令人怀疑的决定,他的自信到底打哪来?
“非常确定。”他肯定地说道。
她很不是滋味的撇撇嘴。“看起来你很重视这次的约会,对方一定是才貌双全约大美女吧!”
瞧他一早嘴巴就笑得阖下拢,可见他真的满怀期待,把这一次的约会当成人生大事,相当在意。
可是他一定要坚持用这么矬的样子去见人吗?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和他往来的对象肯定非富即贵,他这副模样不叫去博得佳人欢心,而是去吓人吧。
“的确不错,她父亲是南鼎金控的董事长,本身又在自家事业担任执行长,是少数美貌和才智兼具的知性美女。”林静云的美和才华一直是业界津津乐道的美事。
“和我比起来怎么样?”她不假思索的问,一出口就恨不得咬掉舌头。
真是的,她在做什么呀!居然莫名其妙地说出这句话,好像她在吃醋似的,满肚子酸的见不得别人比她好过。
应虔儿心虚的转开视线,不看他投射过来的狐疑眼光。说实在的见他欢欢喜喜准备出门约会,她的胸口忽然很闷,有股气压着,久久不散。
她可以很肯定他绝不是她会喜欢的那一型,顶多不讨厌而已,可是此刻没来由的心情低落又是怎么回事,总不能归咎气候的不稳定,乱了花序吧?
烦呀烦,她为什么突然感到烦躁不堪,很想把他耸到爆的花四角内裤往他头上罩,让他无颜见人的笑不出来,看能不能少烦一些。
“喂,你没发烧吧?要不要去看医生,有病不能拖,健保卡带了没?”她今天的表现很怪,尽做些不合逻辑的事。
见他关心地将手覆在她额上,她心头一暖。“你要送我去?”
他迟疑了一下,面露挣扎。“你应该还没病到走不动的地步吧?”
目前最叫他挂心的是阿公那一块盖有祖厝的上地,一日不拿回来他就一日无法安心,祖坟荒芜无人祭拜,身为后代子孙怎能忍心任其荒废下去。
何况她面色红润,看来不像病重之人,理应有能力照顾自己,加上他快来不及赴约了,实在没办法顺便送她一程……
不解风情的尹子夜搔搔头,有些为难地摊摊手,一板一眼的行事作风让他不曾多想,满脑子全是小时候踏过的土地,一心一意专注在买回最后这块地的事情上。
至于和林静云的约会他倒没多在意,有时间他宁可留在家中和家里养的“猫”斗嘴,感觉乐趣还多些,才没几天,他已经越来越习惯身边多了个老在耳边唠唠叨叨的声音,给人很居家的感受。
只是他却不知这一拒绝,好不容易有一点点进展的融洽气氛立时瓦解,取而代之的是应虔儿的怒气冲冲。
“去啦!去啦!不用顾忌我,反正我只是来打扫的女佣,死在家里也不会有人在乎,你大可开开心心的去约会,一时半刻我还死不了。”等一下她就把漱口杯换回来,哼!
什么感动、什么暖意全不见了,冷着一张脸的她,好像善妒的妻子不满有外遇的丈夫老往外头跑,使性子地将他往外推,推得尹子夜一头雾水、满脸愕然。
她也不晓得自己在气什么,就是一股怒火直往脑门冲,也不管谁是屋主、谁是暂住者,莫名的委屈一涌上心口就控制不了,觉得自己遭到冷落。
越想越呕,干脆跟自己生起闷气。她跟他的交集就只是一把开宝盒的钥匙,再无其它,干么管他那副矬相会不会吓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