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可恶,她居然在他面前出糗!“好了,你告诉我情妇要做什么?”
她现在知道爷爷以前说的国仇家恨是什么感觉了,原来是巴不得剥他的皮、抽他的筋、鞭他的尸,在他坟头跳舞方肯甘心。
他嘴角那抹扬起的弧度肯定在嘲笑她,得意非凡地认定她是没大脑的女人,才会一再在他面前出错。
“嗄?做什么?”他没想过这问题。
表情很呆的尹子夜倏地呆滞,满脸茫然地搔搔上到令人发噱的头发,仿佛她刚掷来很大的难题,让他一时之间毫无招架之力。
说实在的,他也不晓得情妇该做些什么,虽然他是哈佛毕业的高材生,可是自幼生活在朴实无华的乡村,并未沾染上城市的虚华气息,因此根本没概念要如何对待生命中多出来的女人。
何况他的用意只是教训她,不让她一天到晚老跟在身后鲁,情妇要求也只是临时想出来的逼退方式,看她能不能别再像背后灵一样跟着他打转,毕竟他可不想再被堵到厕所前“谈判”,或是车子后头突然冒出一颗吓死人的黑色头颅。她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的用尽催债手法赖定他,逼得他不得不出奇招反制。
只是没想到她还真的带两大包行李前来,登堂入室如入自家厨房,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引入非议。
“喂!我不是来看你发呆的,麻烦你恢复神智,要变成雕像再等一个月。”真是的,好歹说明她“服务”的项目嘛!不要吊人胃口。
被推了一下的尹子夜清清喉咙,指着他家宽敞的和式地板。“先扫地拖地再上蜡,然后把窗帘上的灰尘掸一掸,再把沙发擦一擦,我这人最见不得脏污了。”
“等等,你要我做女佣的工作?”她的神情十分迷惑。
情妇和佣人的差别很大,一个是来享福的,只需服侍一个人,一个是出卖劳力,被人吆来喝去的下人。
“怎么,你想反悔?”眼一斜,他故作轻蔑的睇视,一副女人就是不守承诺的样子。
“做就做,谁怕谁!”禁不起激的应虔儿挽起袖子,准备火并……不,是大拚一场,绝不让他小看。
“抹布和水桶在储藏室,楼梯转角的位置,麻烦你动作快一些,不要影响我的正常休息。”他拿起报纸往凉椅一躺,翻开财经版阅读。
“你……”好讨人厌的家伙!她边在心里嘀咕边依言去拿了打扫用具。蓦地,她想起什么的用扫把柄戳某人的背,“喂!钥匙呢?”
“什么钥匙?”大门的钥匙他不是早丢给她了?
“我们应家的家传钥匙啦!你不会告诉我你不记得和我谈好的条件吧!”她凶巴巴的眯起眼瞪视,好像他真敢忘记这回事,她绝不与他善罢罢休。
“喔!那把钥匙呀!”他将脸藏在报纸后,怕被她瞧见恍然大悟的心虚。
“对,我家的钥匙,拿来!”手心向上的应虔儿十足是祖妈莫迎欢的翻版,不管要钱或要东西都一样干脆,下许人赖帐。
“还不能给你。”瞧她那副讨债的嘴脸,他就不想让她太快称心如意。
存心要刁难她的尹子夜照样跷起二郎腿,十分惬意地看他的报纸,“与世无争”。
“为什么,你想食言而肥?”钥匙、钥匙,她最后的希望呐!
他笑得很可恶的由报纸上方露出一双嚣张的眼。“我怎么晓得你会不会拿了钥匙就跑,背地里嘲笑我是好骗的笨蛋?所以你至少得有好表现,让我感到满意,否则……”
嘿嘿!话不用说得太明,聪明人都听得懂。她呀!是他手里的一把泥土,任他搓圆捏扁。
“你……好,你够狠,本小姐我认了!”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她迟早会逮到他的把柄。
应虔儿恨恨地提起半满的水桶,手拿拧干的抹布去擦拭丑毙的乳牛纹沙发,边发牢骚地埋怨某人的狡诈,借着来回的拭抹发泄怒意。
这一次的交战,女方惨败。
“老板中头奖吗?”
“不,我看是走桃花运,你看他眉开眼笑,桃花朵朵开的样子,肯定瞎猫碰到死耗子……”
“瞎猫碰到死耗子?”这比喻对大总裁会不会不敬了些?
“不是啦!说得太快了,应该是有缘人终于出现,他可以摆脱单身公害的臭名了。”那副尊容真叫人士气低落,提不起力气办公。
“对咩!都是总裁害我们幻灭,本来我还作着飞上枝头当凤凰的贵妇梦呢!可是一见到咱们大老板……”她做出一个大失所望的表情,痛苦又痛心。
“哎呀!别太嫌了,有人才没钱财,有钱财没人才,老天是公平的,人财兼得的白马王子根本不存在,早点死心才不会虚掷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