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吴、西蜀、南赵、北魏四个侍卫紧张地上前一站,手放在刀柄上不知该不该抽,到底对方是位高权重的临淄王爷。
此时,刚才撞昏头的小女婢喜儿忽然醒来,见自己主子的手腕被箝在秦乱雨的两指间,神色痛苦地低号,连忙跌跌撞撞的爬起来。
「王爷请看在国丈和仪妃娘娘的面上,饶了我家公主的手,喜儿给你磕头。」她马上磕了个响头。
「本王最讨厌有人比我更狂妄,尤其是女人。」他狠狠地甩开娇娇女。
郑丹翎往後颠了一下站不太稳,在喜儿要过来扶她时,突然一只不怀好意的长腿一绊,正好教她跌在方椅的西方角上,使她疼得扶腰一呻。
段玉稍故作无事地还惊慌叫著:「这么大的人还不会走路,真亏她父母不惭愧。」
「天生软骨呀!不然你以为仪妃是怎么迷倒皇上的,就是够贱。」秦乱雨不留口德地应和道。
「喔!原来郑氏一家贱呀!难怪老是不要脸皮地强求不属於自己的爱情。」
嗯!贱得无格。
「注意你的说辞,不是爱情是孽障,郑家的儿女不简单,得不到的就威胁要满门抄斩。」
「够狠。」
两人一冷一热的说著,秦乱雨是面无表情,似在说著旁人,而段玉稍虽笑容可掬,却听不出半丝暖意,字字句句都含冰珠,寒如刃。
这般明显的排斥和嫌恶,郑丹翎不是体会不出他们由心底发出的蔑意,说不难过是骗人的,她心伤比腰间的戳痛更甚。
可是没办法,心不由己控,她就是喜欢他。
当她在宫里第一次见到秦乱雨伟岸的身影,就对他著了迷,抵制爹要送她入宫为妃的决定,不愿与姊共侍帝王,只想日日夜夜追随他。
可就算她的行为表现过火了些,以她一个堂堂公主的身分难道配不上临淄王府吗?他们居然以恶毒言语加身。
从小到大没人敢让她受委屈,她一直是被捧在手心呵护的天之骄女,向来只有她给人气受,曾几何时抛掉大小姐的骄气,去看人脸色?
他太过分了。
「秦乱雨,你这辈子是娶定我了,我会缠你缠到死为止。」做鬼也不放手。
「现出原形喽!怎么不再轻声细语地唤声雨哥哥?」对嘛,泼妇本色才是她的原貌。
郑丹翎气得抓破扶著她的喜儿手心。「段玉稍,我得罪过你吗?」
「没有。」他无赖的搓搓鼻梁,装潇洒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