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曾为一友纹上祥兽,平日肌理如常,无一丝异样,每逢风雨一起,便在上臂浮出兽图,见者几乎可闻兽吼声。」
「凤凰呢?」
应晓生看了他一眼。「通常纹在女身,他妻子的胸前便有一只七彩绿凤。」
而愚儿身上是只朱凤。「她是柳未央。」
「何以见得?莫非她……」也有纹记?
「她是我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属於我,你们最好少多言。」他警告的说。
「子乱,有件事你该知晓。」若她真是柳未央。
「什么事?」
「三年前征将军府一夕大火,征战将军杜怜秋是柳未央的义父……」他大致将事情讲述一遍。
「真有此事?」他诧异的瞠大眼。杜将军与他有数面之缘,为人刚正不阿,是个栋梁之才。
「国舅爷的死全指向她,皇榜已下了三年,待罪之身恐怕难了。」难怪她隐姓埋名,凡事低调。
秦乱雨神色阴霾的说:「她脸上的伤是拜郑国舅所赐?」
「这……不清楚。」
「你是撰写『百谱册』之人,岂能不晓?」他颈项青脉微微浮动。
「她并非武林人士呀!何况那时你正带兵西行,我也同行不是吗?」尚能得知个大概堪属不错了。
一股肃杀之气悄悄蔓延,气氛低得弹石可燃火,在这一刻,偏有个替死鬼抹净了脖子送上门,汛焰高张得令人欲除为快。
「启禀王爷,长平公主到。」
很好。他眼一厉,邪肆的嘴角上扬。
「子乱,不可冲动,她好歹是御封的公主。」得罪郑家人十分不利。
「百谱先生,拿好你的百谱册,这足以让你写满一整页,保证精采绝伦。」他冷笑著。
「玉稍,你劝劝他,别让愤怒蒙蔽了理智。」硬碰硬是成不了事。
淤肿半边脸的段玉稍笑得更冷。「劝什么劝,就让她死了吧!」替父兄赎罪。
「怎么连你也不清醒。」瞧他的口气多凶残,似要找人拚命。
「让开,晓生,我们要替天行道。」欺到他心仪女子的人都该死。
拦不住两人的应晓生叹了口气,谁能拉得动这两头横冲直撞的牛呢?他灵光一现地想到紫涤院的佳人,转身与他们背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