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嬷嬷连忙进房,「大……大人要去看月儿?!」这……这不就穿帮了。
「还不带路。」狐假虎威的师爷大喝一声。
「是、是,这边请……」形势比人强,金嬷嬷只好低头做人。
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
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
倚遍阑干,只是无情绪。
人何处,连天芳草,望断归来路。
鬓云乱洒的颦眉佳人斜倚窗旁,眼带忧愁,面含黯然,朱唇轻喟,可怜一身雪肤玉肌无人惜,独自上楼望月思君,君不来,月圆月缺转瞬间。
不笑也媚人的姿容堪称绝色,可是美人命运多乖舛,想爱不能爱,沦落风尘,无力抗拒。
蓦地,一阵破门声响起,难得的宁静又被破坏,清艳无双的美人儿蹙眉不悦,手快地拉拢单薄衣袍。
「喂!你们想干什么?!我家姑娘今儿个不接客,你们不晓得她被兰大少爷包了……啊!你怎么推人……」
伺候的婢女香儿被人推倒在地,数名男人闯入内厅,见状水灵月的脸色蓦地发白,她知道自己这回是逃不过了,纵使先前有兰泊宁护着她,可兰泊宁毕竟只是商人,知府大人一句话就能压得他喘不过气,况且他已成亲,也许不会再来她这摘月轩了……
摘月,摘月,月亮一旦从天上摘下来就不值钱了,贱如泥。
「管她被谁包了,大爷有钱还玩不了一个卖身的妓女吗?叫她过来服侍。」苏晖明财大气粗地把几锭银子往桌上一丢。
从未受此羞辱的水灵月身形一晃,脸色苍白地几乎站不稳,她摇摇晃晃之际,一只油滑的手已揽住她细腰。
「这么快就投怀送抱了呀!真不愧是挽月阁的当家花魁,这腰比我的腿还细。」嗯!真香,美人香。
「苏大爷你……你放手,月儿身子有恙,怕是无法伺候……」她推拒着,但推不开,毕竟男女气力有别。
苏晖明多次点明要她陪侍,她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意图,即使推拒多次,这次仍躲不过了吗?身在红尘,半点不由人。
「你有恙,我无恙,你只需躺平了,一切由爷儿接手,听说出出汗,把体内沉癎之气逼出来,病就好了。」他邪笑地搂住不及盈握的腰身,凑上前欲吻娇艳欲滴的朱红樱唇。
「苏大爷……」扭着身,她泪眼含怨。
「做妓女就别指望立贞节牌坊,本府看你气色还算不错,应付苏老板一夜不成问题,本府可不喜欢妓女太矫揉造作,卖谁不是卖,早就脏了的身子还当白玉无瑕吗?」
温道江这话说的重,也深深地打击水灵月向来傲气的自尊,她泪水噙在眼底不甘落,泪眼朦眬地眼看话一说完便带走闲杂人等,只留下满脸淫相的苏晖明。
「呵呵呵,还想兰家那阎王来救你吗?他都自顾不暇了,哪有空怜香惜玉。」
他一把将人抱起,往被褥上一扔,健瘦的身体随即一压,覆上娇软香躯。
「他怎么了?」听闻放在心头的那名,水灵月忍不住心慌。
兰泊宁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能让她挂念的情郎,明知不该爱,她依旧飞蛾扑火,泥足深陷。
苏晖明俯下身,狠狠地吻住她朱唇。「很快地,江苏城里不会再有兰家绣坊,我要他一蹶不振。」
「你……呃——」身下被猛地贯穿,她愕然的睁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