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莲伸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让他亲身体验她的“五掌精华”;接着,趁他吃惊失神的当儿,把这房间里所有东西全往他身上扔,她管这招叫“天女散金”;最后,使出拿手绝招:一脚把他踹到被她摔烂的东西堆里,再抓起衣服逃之夭夭。要不是她的脚受伤,他可能会破墙而出。
天辰狼狈地从“上一刻还美观实用,下一刻变成危险垃圾”的小家具、装饰物中钻出来,身上除了领教过卓莲睡癖的证据外,又多了几道被玻璃划过的痕迹。这要是在平常,恐怕那人早已横陈当场,怎可能让她轻轻松松地逃之夭夭?更逞论他唇畔那抹不可错认的温和笑意了。
十九岁的顽皮与活泼。他溺爱地望着她的背影,突然萌生想守护她一辈子的念头。999
“邬嘛婶、阿篁妈,早。”卓莲乖巧地打招呼,这可关系到她的形象。依照惯例,卓莲一早起来就到田里去帮忙,部落里的妇女们每天都必须忙碌田里的工作。
“阿莲,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邬嘛婶说。这可是卓莲到这个部落里来,第一次听到这种话,令她好生意外。
“为什么要多睡一会儿呢?”不只邬嘛婶变奇怪了,连其他人也变奇怪了,她们一径地盯着她瞧,交头接耳地说些什么,说完后又兴奋地笑成一堆。
“因为你未婚夫来了呀。”阿篁妈表情暧昧地说。
“我哪有……”她本来想矢口否认的,幸好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记起了天辰是她的“冒牌未婚夫”,可是,有未婚夫与“睡晚一点”有什么关系吗?卓莲侧头想了零点一秒,轻易地想出了话中的弦外之音,但,基于清纯形象,她装出一脸蠢相。“我还是不懂耶。”
“他昨天那么疼你,你居然不懂?别害臊了,莫非他的表现让你不满意?”另一位年纪较轻的女人说。她说话总有那么点醋味,大家都知道那是因为她丈夫下山工作,无法天天待在她身边的缘故,所以都不放在心上,不过她今天心情应该非常好才对,因为所有在外地工作的人,丰年祭一定会不远千里回来。
疼?他昨天那哪叫疼?根本是想把她吓死、气死,除非她能报此深仇大恨,否则,他要教她满意,比登天还难。
“我看哪,你们感情既然这么好,不如今晚先依我们的习俗结婚。”邬嘛婶提议。
“好啊,好啊,他们一定迫不及待了。”一群人起哄着,硬是通过这项提议。
真是莫名其妙,她们哪只眼看见她与白天辰感情好了?又哪只眼看出她迫不及待了?
“不行哪!我们……”卓莲真是百口莫辩,差点就要原形毕露了。
“别想再隐瞒喔,你脖子上的吻痕已经泄漏全部的秘密了。”几个妇女又笑得花枝乱颤。
“口害?”原来她脖子上那疑是蚊子咬伤的痕迹就是吻痕。她还以为现在的蚊子受过严格训练,咬人都非常有纪律呢!但一想起刚才的感觉,双颊瞬间升起两团火焰,一路烧到她的耳根。
天杀的!他抗拒不了“桃花命”的诱惑,情不自禁的吻她也就算了,竟然对她玩这种下流的花样,看她饶不饶得了他!
她在心里咬牙切齿,脑袋瓜里急速运转着绝妙的点子。她姊姊卓纹善用“移花接木”之计,她何不来个“李代桃僵”,虽然他的吻曾令她神魂颠倒,但这仍不足以构成吸引她的条件,她乐得把他拱手让人。她想着想着,真是乐歪了。
“在想什么?”白天辰居然无声无息地站在她身旁,在不吓到她的原则下,轻柔地说,一只手则不动声色地搂着她的腰。
“哈哈,想你。”卓莲僵硬地笑笑,好像说坏话被逮个正着。
“真的?”骗人!那表情分明是“想算计你”,如果她简称为“想你”,那倒是无可厚非。“我刚刚好像听到结婚的事哦,你是不是该准备当我的新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