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妤靠着车窗反看他,还将自己的短裙边儿拉扯了下,虽然再怎么拉扯也遮不住多少,但用行动表明了,是的没错。
以前的傅西辞或许不是,但现在可说不准了,她觉得喻依说的喜欢上她也不是不对,就是上是动词,他就是贪图自己的美貌。
她警惕又防备的目光,一时让傅西辞无话可说。
到家休整后,到饭点时,舒妤准备点外卖,便踩着拖鞋想去问他想吃什么,去了书房没看到人,出来才听到了楼下有动静。
来自厨房,像是热油溅起的声音。
等等,他又在做饭了?
舒妤整个就是愣住,她还记得上一次厨房惨不忍睹的一面,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对下厨有了执念,失败一次两次,反而越挫越勇了。
她赶紧下楼,看到了果然在中岛台的人。
热油发出“呲呲呲”的声音,是因为锅内正在煎蛋,两个蛋各自靠着锅的一边,像极了阴阳八卦图。
而傅西辞正将葱白从中剖开切丝,他刀用的不太熟练,切出来的丝也不是一样大小,只能说是还凑合。
这一次没有任何东西煎糊,也没有手忙脚乱,乍一看,很像那么回事。
舒妤默默地关掉了手机里点外卖的界面,问:“这是要做什么?”
“煮葱油面。”他又补充,“这个最简单。”
“哦,有什么要帮忙吗?”她问。
“不用。”
舒妤就老老实实的踩着凳子坐下,当一名监工。
鸡蛋煎的差不多了,傅西辞也切完了葱丝,拿着锅铲沿着鸡蛋的边缘将它铲起来,动作小心,仿佛在对待一件艺术品,然后给它翻了面,继续煎。
虽然慢了点,但好歹没破坏鸡蛋的完整性,煎好的那一边也是金黄的,刚刚好。
对比上一次的看不出是什么东西黑历史,这一次明显是质的进步,她都忍不住叫好的那种。
煎好鸡蛋,盛出来后放油,小火煎葱丝,片刻后,房间就飘着香气。
葱丝煎的有些焦黄后拿出来跟鸡蛋放一起,再往锅里加水,烧开后丢进面条,然后放适量的盐,傅西辞没惊艳,尝了两次后才确定好量。
面条煮好后捞起来,倒上煮面的面汤,然后放入适量的生抽搅拌,再将鸡蛋跟略焦的葱丝摊在面条上,一碗葱油面就算做好了。
舒妤看完了全过程,她什么没吃过,这么简单的一碗面倒是把她给看饿了。
“其实我晚上不会吃这么多碳水的。”她嘴上这么说,实际很诚实的将自己的那碗面端起来了,“但我今天运动量这么大,也不是不可以破戒。”
她放在餐桌上,将披着的头发扎起来,额头上有一缕没扎上的短发掉出来,她顺势别在了耳后。
什么也别想耽误她吃面。
舒妤将那颗煎的金黄的荷包蛋往面里藏,企图让它吸满汤汁再吃掉它。她夹着葱丝跟面条一起吃,葱香味就在唇齿间蔓延开,就很满足。
“不错啊,傅总,您这厨艺进步不小。”她夸赞道。
“比较简单。”他语气很淡。
在舒妤看来,大有“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淡然。
一碗面条被她收拾的干干净净,如果忽略掉摄入的碳水,她今晚吃的还是很快乐的。
如果运动后都有这福利,那她可以勉强将频率定在每个月一次。
突然超负荷强度运动的后果,就是第二天醒来手脚都像是生锈一般,动一下就酸疼的厉害,僵硬的像是随时都要掉零件。
但今天周一,她还有许多堆着的工作不得不挣扎着爬起床,几乎是扶着右手才艰难的化完妆。
很好,身残志坚感天动地。
上午在公司处理完堆积的文件后,下午她又去秀场盯进度。
她连拿图纸都费劲,看两眼就交给了助理,中途,宋初曦走过来了,她职场打扮,看起来并不是特意来这里闲逛。
宋初曦来的目的,也主要是找舒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