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想到苏家的变故及苏州去做这种工作时,舒畅内心充满了痛苦与挣扎,他的心早已经裂成两半了;而再听着张三吊儿郎当的话语,他的心更是碎成片片。「告诉我,她在哪里?!」
「张三的酒吧!」
「你──」生平第一次,舒畅有种想动手杀人的冲动,但他极力克制着心头的忿怒,狠狠地望着张三,一字一字将话吐出口:「你居然……」
「至少我提供了她帮助,而你呢?」面对着舒畅的质问,张三的眼睛瞇了起来,冷冷的声音在夜空中飘晃着。「她需要你时,你想起过她吗?」
「我当然想起过她!」听着张三的冷嘲热讽,舒畅再忍不住气极败坏地吼了起来。「就是为了能早点见她,我一天当三天用!就是为了能早点见到她毫无芥蒂的开怀笑容,我甚至连下三烂的卑鄙手段都用上了!就是为了……」
「跟我说没用,跟她说去!」挥挥手打住舒畅八点档男主角式的独白,张三强忍住笑,由口袋中掏出一个火柴盒丢到他的手中。「欢迎消费,特别是像你这种金主!」
话才落下,机车跟人就由舒畅的眼前离去,而他只能望着手中的火柴盒,想象着苏州倚门卖笑时心中的痛苦,想象她必须在那些脑满肠肥、满身酒色财气的男人身旁周旋,想象着那些猪头的猪蹄在她身上游走……
「香蕉你的番石榴!」
一声怒吼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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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张三的酒吧」几个字在霓虹灯丛中闪烁,舒畅的心中盈满了苦涩,但他告诉自己:好!如果只有到这里来才能见到她,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一定来!
望着店中坐满了人,舒畅只能静静地找了个位子坐下。一个侍者来到了他的身旁,他随意地点了一杯酒,然后便再不说话。
悄悄观察着其它的酒客,但不知为什么,这里的气氛让舒畅觉得有些诡异。一直以为到这里来的客人都是些脑满肠肥的男人,但这屋中的男人过半看来竟都是白领,他们轻啜着酒、谈笑风生,一点也不像那种沉溺于酒色财气的猪猡。要不是他身在其中,他肯定会以为这里是哪个咖啡厅,而不是以酒、色迷人的酒吧。
「你今天准备的如何?」突然,一个声音由舒畅的隔壁桌傅来。「有没有信心让不笑天后的嘴角上扬五度?」
望向声音的发源处,舒畅看到的是一个年约三十,穿着得体,而且风度翩翩的男士,他的桌上摆放着用网线相连的手提电脑及手提电话,乍看之下,竟似一个到酒吧喝酒还不忘上网的网虫。
「不笑天后?」不知为何,这个称号让舒畅想起了苏州。
「你不知道?第一次来?」男人有些讶异地望着舒畅。
轻轻地点点头,舒畅耸了耸肩。「看样子你至今没有让不笑天后的嘴角产生过任何角度,否则你不会还在这里。」
「是的!」男人有些沮丧,用手指敲着自己的计算机屏幕。「我从网上找到了好多笑话,又找朋友演示了好多次,朋友是笑翻了,可是至令不笑天后的嘴角压根儿连动都没动过!」
「游戏规则是什么?」一想起苏州卖笑的事,舒畅的心底就无法平静,但他还是尽力保持住表面的平和,淡淡地问。
「请不笑天后喝一杯酒,酒价一千元,而你必须在这一杯酒的时间内想尽办法逗她笑,只要她笑了,你就可以要求她做一件事!」
居然是这么个卖笑法?!
不知为何,舒畅突然有种大笑的冲动,他早该知道苏州跟张三都不是省油的灯,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是做这种买卖-:「卖」──「笑」!
「你想要求她做什么?」等笑到自己都觉得有点尴尬时,舒畅才赶紧正色地问着身旁的男人,毕竟这个问题也很是重要,因为万一他们要求的条件太过份,他有可能就笑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