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么想着,船上又丢下两个金唇贝,个头很大,应该有十年以上。
予菲忙把三个金唇贝捡进木桶里。
“予菲丫头别捡这个,不好吃啊,你没看旁人都不捡吗?”好心的邻居大娘指指旁边的小孩老人。
“让我试试吧,如果真不好吃,丢了便是。”
姥姥听她这样说,笑道:“小孩子家家,没见过这玩意儿,就让她玩玩呗。”
就这样,予菲绕着船转,一路捡起二十几个金唇贝,船上的人嫌秽气,她却捡得心满意足,开心到不行。
一个桶子满了,她走到船尾,闪身把桶子抱进空间,飞快地把金唇贝丢进灵泉里,又闪身出来继续捡,但这回只捡大半桶就没了。
她到海边汲些水,又从掌心处注入些许灵泉,才帮着姥姥把小鱼虾给捡进桶子里。
回到家里,姥姥动作熟练地分捡鱼虾,一面分着、一面道:“予菲,王大娘没诓你,那蚌看起来虽然大,但肉粗、咬不烂,味道又腥得厉害,你没听渔夫们喊秽气吗?就是渔网里兜了太多这东西。”
“我知道王大娘没骗我,可我在书上看过,这东西会长珍珠,我想捡回来看看。”
“是吗?这东西很多人剖了吃,没吃到过珍珠呀!”
“要不,咱们试试?”
姥姥兴致高,跑进屋里拿菜刀,予菲则在桶子里挑挑捡捡。
若是里头有珍珠,会透过蚌壳发出月华般的光芒,不只珍珠,玉石也会,那是一种气、一种磁场,在古董上头也会有相似的光芒,只是不同的东西散发出不同颜色,在她修炼多年、天眼大开后,能够清楚看见气场,前世的她便是靠着这项本领淘到不少古董,赚进人生中的合力驱鬼解难题(1)
匆匆做过早饭,予菲呼噜呼噜喝完一碗热粥,见天色尚未大亮,连忙回到屋里,推推予心、予念。“快起床。”
这些天被训惯了,听到姊姊的声音,两人一下子清醒过来。“姊姊。”
“我要去镇里,早饭已经做好了,衣服……”她再讨厌小屁孩也做不出逼幼童洗衣服的事儿,只道:“脏衣服我收在柴房里,爹一出门,你们趁李氏还没醒,把衣服带到姥姥家去,你们就待在那儿别回来。中午我会赶到姥姥家做饭,如果来不及,你们让姥姥先做了,送去田里给爹爹。”
“好。”
“不想被李氏逮着的话,动作麻利些。”
“我们知道。”应下话,两人飞快下床刷牙洗脸,想着爹还没吃饭呢,她们也学姊姊飞快吃完早饭。
她们心知肚明,这几天继母憋着气,正准备找机会发作。
可惜爹出门、她们跟着出门,爹回家、她们才肯回来,在爹面前,李氏不敢太过分,顶多说几句酸言酸语泄泄火气罢了。
昨儿个爹爹回家,说要让她们三姊妹搬过去同姥姥住,爹才开口呢,李氏就哭得惊天动地,连野猫都吓得摔下墙。显然她心里那把火不知窜多高呢,不愿让她们走,要是她们被逮着,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临出门,予菲看两丫头瘦腿瘦膀子的,那木盆得有多重啊,让她们一路抱到姥姥家……
她硬起心肠、撇撇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们该尽早学会吃苦。
这样想着,她立马往外走,只是才走上步,她想起在育幼院里被人欺负的自己,深吸气、一咬牙,往回走,捧起木盆和脏衣服出门。
这是怎么了?予心、予念一头雾水,拉拉姊姊的衣服,细声细气地说:“姊姊不是让我们拿到姥姥家吗?”
对啊!话是她说的,不过……
“你们腿脚慢,抱着木盆容易被追上,到时还不得一顿打。总之记住,爹前脚出门,你们后脚立刻跟出去,别傻傻的等板子来敲头。”
“知道了,姊姊。”两人齐声应和,直到予菲走远,予念才悄悄地在予心耳边说:“我觉得阿羲哥哥没说错。姊姊虽然脸臭口气差,可到底是心疼咱们的。”
“是啊,有姊姊护着,咱们好久没挨打了。”
自从姊姊扇过继母后,姊姊总是一大早就撵她们出门,不是去田里陪爹爹,就是去阿羲哥哥家,比起之前先挨打、后告状……就算村人把继母和陈媄说得再难听又如何?还不是得肉痛好一阵,挨骂不痛,挨打可痛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