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殊怕楚绪还是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转移话题道:“你晚饭吃了吗?”
“吃了,我自己下了一碗清水挂面。”楚绪端起茶杯喝口水,薄白纤长的手指骨分明,“不过没有你做的好吃。”
“那等我回来做好吃的给你。”余殊把手机放好正对着自己,她双手捧着脸看着他,每当她这样看着自己的时候楚绪的心底都会柔软得不成样子。
一天都在飞机上度过,余殊现在已经累得要闭上眼了,楚绪心疼余殊却又没法在她旁边照顾她,虽然还想要再看看她,但现在余殊也该去休息了:“睡吧,明天还要工作。”
“嗯。”余殊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和楚绪小声说了句晚安。
场地里所有人开始活动,先是有个小厮说出诗会规则:“诸位想必已经对普通的对出下联的诗会玩腻了,这次我们给定诗词,请诸位谈谈看法。”
“今日之题为《楚辞》中的《抽思》。”小厮朗声道。
底下不少人乍听此言都笑出声来,其中有人道:“这有何难?”
他背手吟诗:“心郁郁之忧思兮,独永叹乎增伤。不过是个女子在为心爱之人多变而在伤心罢了。”
陆生背对着那人坐着喝酒,听了那人的话不免觉得荒谬,他摇摇头抓起靠在桌子旁的佩剑准备起身离开,真是个小县城,连看法都低劣不堪,
“呵呵。”楼上传来微弱的笑声,笑声虽小却也足够让在场的人注意到,余殊掀起帘子,众人只能看出是一个戴着长帷帽的女子。
“你笑什么?”底下的汉子被她这一笑给涨好了脸。
余殊朱唇轻启,声音云淡风轻:“我笑你蠢。”
“咔!”齐导突然叫停,“余殊你这里的感情不太对啊,他说错了你的语气不应该那么轻飘飘的,重新来一遍。”
“我笑你蠢。”
“咔,不对不对,余殊你表情那么扭曲做什么?”
“我笑你蠢。”
“还行,接着再来。”
余殊呼出一口气,还好第三次过了,不然齐导就要黑脸了。
“诗歌表面似乎写“男女情”,其实写得是“君臣情”,表达了他对国事的担忧和对楚王的思念。如此委婉曲折,何其用心良苦?诗歌把女子放到一个秋风萧瑟的背景,烘托了女子的悲情。”
齐导再次不满:“咔,余殊你的情绪呢?这是在演戏,不是在念台词,重来!”
余殊再来一次,导演也还是不满意,勉强接着往后拍导演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他叹了口气道:“算了,余殊你先休息一下,先拍蒋心和陆生的对手戏吧,蒋心你来。”
余殊咬唇下场,在和蒋心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听见蒋心的话。
“我都说了,女一号不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