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诚恳地加了一句:“除非我死。”
话没答到点子上,傅今皱起了眉:“死什么死,闭嘴。”
安逸瞄他一眼,听话闭麦。
没走两步,傅今又道:“你爸跟你说什么没?”
安逸不是很懂他这话什么意思,浆糊似的脑子转不了,只能眨着一双眼盯傅今。
傅今:“……”
服了你了。
喝醉酒都不忘的老办法,可以说是刻入骨髓了。
傅今莫名笑了声,低低沉沉的,心情不错,一扫前几天的阴霾,领着人踏踏实实往傅家走。
快到门口的时候窜出来一条阿黄,特亲近地往安逸身上扑,安逸眼神一亮,嘴里念叨着“阿黄……”,非要伸手去摸狗头,傅今不让他摸,他又非要摸,弄得阿黄一直嗷呜嗷呜地叫,傅今哭笑不得,拖着一条软绵绵的人躲阿黄。
安逸还觉得挺好玩,醉醺醺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喊傅今的名字,傅今和贺锦西混着喊,阿黄瞅傅今抱着安逸转得挺开心,就叫得更欢了。
然后成功把二楼的傅行畏给嚎下来了。
四月初春寒料峭的天,傅行畏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站在大门口暖黄的灯光下困倦地抬眼盯着院子里的两人一狗。
很难评,一年多了,这还是他周四
怎么也擦不干安逸脸上的泪。
安逸不爱哭的,从小就不爱哭,现在的眼泪怎么就决了堤,一下一下往傅今心上捅。
但安逸似无所觉,只是固执地睁着一双眸子看着眼前的人,特有骨气的泪淌得无声无息。
看到傅今愈发焦灼的眉眼,安逸终于开了口,根本控制不住瘪着嘴,声线都在颤:“哥……别赶我走。”
“别走。”
刹那间,傅今只觉得被一记重拳击中,想了一晚上的东西瞬间抛之云霄。
他把安逸按回自己怀里,去他妈的顾虑,去他妈的合不适合,他就是要把人圈在身边怎么了。
人家乐意,谁他妈管得着。
他那便宜爹也不行。
楼下还没睡的傅行畏特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心道人年纪大了,穿着睡衣出去晾一圈还有点感冒?
楼上的安逸哭得伤伤心心,眼泪鼻涕全往他哥胸前蹭。
傅今只当这醉鬼听到了他和傅行畏的谈话,才哭得这么惨烈。
不过安逸真被傅今捞怀里哄了一会儿也就消停了,现在安静地靠在傅今身上,想一出是一出地跟傅今说话:“你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