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我已经得手了!
“以后你就住在梁枫洞旁的小叶洞吧。”
她拢起袖子,轻飘飘地离开了,也不管谢璟尘有没有起身跟在身后随侍。拜师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她只要躺平就行。
大殿内的弟子三三两两地离开,到最后只剩下谢璟尘一人跪着。
殿外的阳光不断偏移,慢慢照到了谢璟尘的袖子、脸颊,以及一双泛红隐忍的眼睛……
——
接下来的日子,夏圭瑶在自己的梁枫洞内彻底放飞。
她也不管谢璟尘到底修炼的怎么样,气运子就算没有她这个挂牌师父也是会起飞的,她又何必去徒弟面前拼命刷存在感呢?
本来拜师就是她强迫的,要是一直打扰谢璟尘惹毛了他……这可得不偿失了。
所以,有些事情就不用在意了,比如徒弟从不请安,从不露面,从不……修行。
夏圭瑶的躺平心态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有些变味了,当某一天夜里她收到时谕师兄的来信时,彻底崩了。
什么?!
夏圭瑶连滚带爬接住半空中金色的传音符,声音高了几个分贝,“什么?他的气运要不见了?”
青藤佩
“也不知道你最近做了什么,”时谕很是头疼,“师妹,别忘了你获得功德的条件,谢璟尘登不了仙门,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送出传音符的时候,时逾皱着眉揉按着酸胀的太阳穴。他的指尖因为频繁地掐算泛着红,很快红意顺着指尖传到了鬓发间,谢璟尘的命数算了不下百次,每次总会连带着找到师妹的一些踪迹。
可是就在方才,谢璟尘的命格诡异的延伸出另外一种轨迹,在那条轨迹上,谢璟尘的气运慢慢变淡,泯然于众人之中,而师妹夏圭瑶的命格则完全不知所踪了……
这不是好兆头。
时逾捂住胸口,努力压住滞闷的感觉,眼里泛起沉寂的波澜,他只希望师妹知道了这一情况能及时挽救……
——
“咳咳,你可知我徒儿在哪里?”
夏圭瑶走到小叶洞发现谢璟尘不在那儿,值得询问沿途的弟子,负责打扫的小弟子一抬头就看见了一身粉衣的夏宗主,豆豆眼有一瞬间放大了一秒,“宗、宗主!”
小弟子低头一脸苦相,他怎么会知道谢璟尘去了哪里,这人一整天游手好闲四处游荡,宗主从来不管,玉山宗自然也就没有人敢干预他的事情了。
那家伙平时嚣张得很,欺负宗门内的弟子,就连有些资历的师兄也敢杠,完全就是混世魔王的做派。他这一个负责打扫的小弟子哪里敢主动打听谢璟尘?这不是主动寻晦气吗?
从弟子低头沉默的态度中,夏圭瑶有了不妙的预感,一连问了五个弟子,回答竟然都是一致地沉默。看来在她做咸鱼躺平的这几天,谢璟尘也彻底放飞了。
夏圭瑶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了出来,随即去向管理弟子的叶长老要到了谢璟尘的青藤佩。
玉山宗弟子一旦入山修行,便会拿到一块青藤佩。这块青藤佩是由玉山上的万年树藤制成的,对新入门的弟子有着很好的凝气静神的功效。
寻常时候,弟子们将青藤佩挂在腰际,外出游历时,只要一亮出来,别的宗门也会明白对方的身份。
玉山宗的普通弟子并不清楚,他们身上的青藤佩是残缺的,另一块互补的青藤佩保存在叶长老的手中。一旦有弟子失踪,就可以去找叶长老用剩余的青藤佩找到该弟子的踪迹。
叶长老摸了摸胡子,将谢璟尘的青藤佩递给了夏圭瑶,一脸谴责,“宗主当得马马虎虎,怎么师父也做的这么不着调?”
夏圭瑶眼神飘忽,心虚了起来,她从收谢璟尘为徒开始就一直没管过他,确实不太称职。她原以为,气运子会自己努力向上的呢!没想到……
夏圭瑶咽了咽口水,尽力挽救自己在叶长老之前的形象,“叶长老,我这些天宗内事务繁忙,眼下刚有时间。”
“哦。”叶长老挑眉。
夏圭瑶再问,“那谢璟尘最近修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