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林垂着头,阴影笼罩在沙发上,尤尔心里发虚,却不得不稳住声音解释清楚:“我没想这么干,也没有在暗示你的意思,我不需要你帮我,真的。”
听懂了尤尔的意思,宿林停了下来。
尤尔整个身体陷在沙发里面,眼神慌乱的不像话,发间被折腾出了一些水汽,衣衫凌乱扣子也弄掉了几颗,看上去真像发生了什么。
明白是自己误会了,宿林没有再执着于解开裤带,抿着唇停了一会儿,俯身把尤尔乱糟糟的衣服拉直,扣子全部扣好,有些沮丧地坐到另一边的沙发。
尤尔刚才全凭求生欲在胡言乱语,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又是怎么稀里糊涂解开了误会,现在回过神来只觉得魔幻极了。
宿林居然以为自己是在暗示他,更离谱的是宿林居然还顺着他真的想要上手帮助他。
尤尔仰躺在沙发上,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宿林:不是要玩强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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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林觉得尤尔最近总在若有似无的避着他。
具体表现在不和他长时间对视,会刻意避免与自己身体接触,甚至都不和他报备行程了。
他很不高兴。
殊不知尤尔也觉得宿林非常不对劲,要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自他们回村那时就不太对了。
或者说,在宿林送给他成年礼物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具体发生哪些改变他说不上来,只感觉两人待在同一地点时,空气中多了一些意味不明的东西,让他下意识想要逃离。
更别提还有一个凯雯,整天在他耳边说一些奇怪的话。
这样变扭了几天,尤尔决定不能这样僵持下去,算好时间挑在上午的时候主动去中巷找宿林。
宿林在帮一户人家修理损坏的乐器,到了最后的调音阶段,拨动琴弦,一串简单流畅的乐声从指尖流出。
自白狼事故后,村庄没了一些人,人一少事端也少了,村民间的关系似乎也得到了缓解。
愿意雇佣宿林的人增加了一点,走在路上少有会被当面找茬,不过也有可能是宿林把脸露出来的缘故,毕竟好看的人总会受到优待。
又细调了几处地方,宿林把琴归还给那位村民,得到了几枚佣金。
村民抱着琴拨动了几下,十分满意,抬头的时候看见了从墙角探出一颗脑袋的尤尔:“小尤尔。”
“伯伯好,我来找宿林。”尤尔从墙头走了出来。
“行,他正好忙完了,你们去吧。”村民摆了摆手,一心一意地摆动手中的琴。
宿林将修理工具分门别类放好,才回头去看尤尔。
“家里的鸡蛋吃完了,我们去买一篮好不好。”尤尔晃了晃手臂上的篮子。
宿林缓慢而沉默地走了过来,时间在步子的迈动中拉长。尤尔注视着越来越近的宿林,原本放松的心情在距离缩短中逐渐绷紧,最后在两人即将突破安全距离那刻,后退了一步。
尤尔有些心虚地盯着侧边的墙壁,忽然手里一空,宿林接过了他手上的篮子,目不斜视地与他擦肩而过。
路上,两人一前一后保持一人的距离,互不干扰地走着,这就是他们最近的相处模式。
尤尔望着前面人的背影,几番纠结之下,一咬牙加快速度要跟上去,听见路边一声呵斥。
“这么点小事你都做不好,我要你干什么吃的!”阿朵叉着腰怒斥马夫,马夫弯腰连声道歉,却得不到阿朵的原谅。
“道歉有什么用,快点把马车拖出来!”阿朵瞪着慌忙去扶马车的马夫,等了一会儿还没有处理完,阿朵彻底失去耐心,“废物东西,我还是叫别人来吧。”
阿朵环视周围,立刻发现目标往两人走过来。
“宿林,我的马车陷进去了,帮帮我呗。”
尤尔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决心瞬间崩塌,他往阿朵指的方向看去,马车左边的两个轮子全都陷进了泥里,马受了惊不肯配合,靠马夫一个人确实有点应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