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所在的狼族只剩下哈姆了,过不了多久,哈姆也会死掉。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村庄很快就能恢复原来的状态。
不能再发生下一起夜晚杀人事件了。
尤尔甩了甩头,把阴暗的思想都沉积下去。宿林看着他又渗出血的背后,将医药箱拿了出来。
坐在房间里,尤尔低头看着床板,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这件树屋明明只有女巫一个人住,却有两间主卧。
曾经老猎人跟他说过,佩佩女巫还有一个丈夫,不过他从来没有在村庄里听见别人谈论这个话题,似乎对此讳莫如深。
佩佩女巫的丈夫,是怎么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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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三天过后,哈姆的伤口非但没有愈合,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天气变冷免疫力下降,他的喉咙开始发痒,时不时就会咳嗽一声。
长时间没有进食,他的喉咙和肚子都火辣辣地疼,膝盖骨断了以后行动也变得困难。
他的脖子被一根锁链捆住,围困在这方寸之间叫天不应喊地不灵,黑暗与绝望压得他喘不过气,快要发疯。
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从洞口传来,锁链被牵扯出响声,哈姆盯着那道身影,气血翻涌上来。
尤尔将药瓶放在地上,要去揭开哈姆腹部的纱布。
“别碰我!”哈姆奋力挣扎,锁链撞地叮当响。
“不行,每天敷药必不可少,不然怎么加速感染。”尤尔无视哈姆的挣扎,将黏在皮肤上的纱布揭开,对哈姆的痛呼声置若罔闻。
药水浸湿棉布,也许是尤尔的话刺激了哈姆,在棉布贴过来的时候,哈姆用力一挡,尤尔手没拿稳,药瓶被整个打翻在地。
玻璃瓶翻到的清脆声音回荡在山洞中,尤尔也不恼,把瓶子追了回来。
哈姆瞪着尤尔,毕竟谁会对囚禁折磨自己的人好脸色。
尤尔将瓶子放回自己脚边,注意到了自己的手背,上面溅上了几滴药水,已经多出了几道灼烧般的印记。
放下手臂,尤尔拿着沾湿的棉布擦拭哈姆溃烂流脓的伤口:“舅舅,你这样会害我解释不清的。”
药水触碰到伤口疼进骨头里,哈姆闷不住声音痛呼出声,咬着牙道:“你杀了我。”
尤尔将棉布贴在伤口上:“父亲坚持了一周才咽气,这才第三天。”
也许尤尔是无心的,但这句话的杀伤力远比他想的要大得多。
又是对比,为什么到现在还有人把他和唐克放在一起比较。
疼痛让他失去了理智,哈姆大吼:“住嘴,别跟我提他!”
“为什么,他给你带来的阴影这么大吗,提都不能提?”
长时间的囚禁让他的心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感觉自己要疯了。
“别说了,滚开!!”
尤尔向哈姆看去,只见哈姆血红的眼睛忽得一闪,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般,语气轻快道:“哈姆舅舅,你是在害怕我吗?”
第四天,还没进洞,尤尔就听见了里面崩溃的咆哮声,腥味臭气从山洞里弥漫出来。
尤尔抚摸着手上的绷带,昨天不小心留下的印子还是被发现了,女巫把他斥责了一顿,连宿林都没有和他站在一边,甚至还想跟他来一趟。
他努力保证不再出现意外,才让人歇了过来的心思,不然可就麻烦了。
虽然哈姆已经很虚弱了,但现在的状态不好估摸,他已经答应了他们不会再受伤,今天就先放过他了,尤尔转身离开的山洞。
第五天,山洞恢复了安静,哈姆躺在地面上,尤尔进来也没有睁开眼睛。他的喉咙已经彻底报废了,绵长的疼痛无时不刻地不在折磨着他,没有精力进行情绪消耗。
“你说不出话了吗,那就听我说吧。”
哈姆闻到了一股香味,持续的饥饿迫使他立刻睁开眼寻找香味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