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可是我好不容易种活的紫藤花!”夙钰惊呼一声,急匆匆的离开了屋子。
屋里只剩下骁祁和承烁两个人,骁祁的脸色便沉下来,他走到承烁床边坐下,严肃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的这双眼睛真是浩千挖的吗?”
“父亲为何这么问?”承烁反问,冷笑道:“不是他,还能有谁?”
“你少来!我了解浩千,也更了解你,若是浩千要挖你的眼睛,你早跑了,更不会提前去查什么复明的方法。”
骁祁揭穿承烁,无可奈何的看了承烁一眼:“这眼睛是你自己挖的,对不对?”
承烁沉默下来,不置一言,等同默认,骁祁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床边站起来,指着承烁道:“你这个性子,发起疯来,简直和你夙钰爹爹一模一样,都爱搞自残!”
“骁祁,你说什么呢?!”夙钰的声音带着怒气,从屋外传进来:“给我滚出来!”
“父亲,爹爹叫你了。”承烁特别提点道。
骁祁恨铁不成钢的甩了甩袖子,慌慌张张的赶了出去,对着夙钰,赔上一张笑脸:“阿钰,你找我。”
“你又在烁儿面前说我坏话!”夙钰气愤的揪了揪骁祁的领口,看了眼屋里,压低声询问:“烁儿他到底怎么回事?”
“眼睛不是浩千挖的。”骁祁也低下声音:“是他自己!”
“哈?”夙钰惊讶的嘴巴微张,睁大眸子,木讷的看向青天:“这么说来,他倒确实有一点,我当年的风范。”
紫藤的花架,在风中慢慢的摇曳,像一个个紫玉色的小铃铛,攒成一簇,熙熙攘攘。
一百年后。
雪地竹林中,两个男子坐在竹下的石桌旁,开着一盘花牌的赌局。
其中一个,红色的里衣,在皑皑白雪映衬中,鲜丽明艳,玉纱织的白玉外套,质地轻盈柔和,和他双眼上蒙着的白绸,相得益彰,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矜雅脱俗。
他面上挂着悠然自得的神色,而他对面的那人,则一身湖蓝长衫,浓眉圆目,却满脸愁容。
僵持许久,湖蓝色衣衫的男子,才终于将手里的玉片递了出去。
白衫红衣的男子莞尔一笑,将手中的三块玉千都推了出去:“金花,并蒂三,我赢了。”
“承烁兄,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赢。”湖蓝色男子焦急的说。
“你都输了我好几把了,你的赌注应该也没了吧。”承烁微笑着,不急不慢的捡着玉片。
“就最后一次嘛?这样,你说你想要什么,我输了,我就给你。”
承烁的嘴脸勾起一抹邪笑:“我要的东西,恐怕敖兄给不了。”
“笑话,我堂堂南海二皇子,有什么给不了的。”敖茛傲娇道:“你尽管说就是。”
“我要南海沧珠,你给的了吗?”承烁直奔主题,敖茛眸色顿时变得惊恐的。
敖茛半晌不答,承烁无奈摇头,继续收起玉片:“既然赌不了,那敖兄还是请回吧。”
“不,再让我试一把。”见承烁起身要走,敖茛伸手拦住他:“而且我不一定会输。”
一局到头。
“你输了。”承烁不屑的扔掉玉片:“敖兄可要兑现承诺。”
“开什么玩笑!”敖茛一脸恐惧,向后连退了几步,脚下一颤,摔在地上,双目惊措无神,突然,他伸手抓住承烁的衣衫:“承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赢回来。”
“南海沧珠,你给与不给?”承烁慢慢俯身,带着一股威慑。
“可我父王知道,会打死我的!”敖茛恐慌哀求道。
“哦?是吗?敖兄,愿赌服输。”承烁慢慢蹲下,将手压在敖茛的肩头:“你若兑现不了,我便去找你的父王,到时候,你照样活不了。”
“敖兄,多活一天,是一天。”承烁嘴脸渗出令人生寒的笑:“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