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皇帝顾忌着邱子的身份不好发作,毕竟如今的战役还得靠仅存的两个圣君撑起场面,若他们不参战,那些其他官臣们如何都研不透的图纸,也就成了废纸一张,要知道每张图纸上的东西做出来都可作为秘密武器,在战场上最怕就是见过没见过的新型武器,因为没见过,所以无法对付,纣国能胜那么多场,可不是平白无故的。
舒旻没将凌琅王一事托出,到了这节骨眼上,启轩的安危是最重要的,算是保他们整个纣国的唯一筹码,如果因这皇帝一怒而杀之,哪怕只是伤之,都可能会使得整个战情被碾压,此后,再无纣国。
如今的战场上一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凌国瑶王,横扫千军,脚踏万里,战余之处,寸草不生,无人能敌。
凌国对外征战,其实不算太可怕,乱世中的战争,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这凌瑶王亲征的战役。
这一场战,凌瑶王必是要亲自出征的,虽说凌国熄战养兵不到两个月,但,舒旻还是不敢赌,也赌不起,只有将启轩完好无损交之,才是最保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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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辕说到做到。
三日,集兵,出征纣国,百万兵力,队伍虽长,却十分有秩序,五日的路,四日即达。
远远看见纣国领土时,启辕喊停了兵,他只给一日休养,大战
启轩和舒旻双双愣在原地,先反应过来的人,还是算做旁观者的舒旻。
“四妹,你曾对我们说的仇者不是凌国故去的那位先帝么,怎又变作凌琅王了?”
“哼,”宁意咬牙切齿,“族人死时,我太过年幼,又身于宫外,很多事都是长大后打听得知的,这打听来的消息,自是比不上宫中人亲眼所见来得真实!也多亏几日前露了一面被他们寻上,不然,我怎会知道罪魁祸首,就是你凌琅王!”
启轩听得惘然,更是不知所以,“宁意,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宁意说罢含泪仰天笑了数声,“好,你说是误会,那你可敢对天发誓,在凌瑶王刚出世那几日,你是否曾要求上令处死过凌瑶王的奶妈?”
宁意这话一说,启轩立即便懂了,宁意与启辕年纪相同,当年被下令满门抄斩的那个奶妈,就是宁意的生母,刚生过宁意便趁着哺乳期未褪入宫当了奶娘,可……
“我确实上过令,但是因那奶娘设法杀死皇子,才被判处满门抄斩。”
启轩说得问心无愧,敢伤启辕者,本就该死,更何况那女人是要杀了启辕。
“我娘一生矜业勤勉,性子又懦又柔,怎可能敢去杀什么皇子!那些人同我说了,那皇上就是因死了心爱的皇后,心郁怒火,才将气焰却撒在无辜的我娘身上!”
宁意说着便提起了剑,刺向启轩。
启轩眼里毫无惧意,任那剑刺穿了自己的肩胛,宁竟抽回剑身时他禁不住后退了两步,鲜血狂涌,面色骤然间苍白得骇人:“你娘杀害皇子是有人亲眼目睹的,绝不是枉杀!至于她性情如何,你当年年幼尚不知事,你满门又遭牵连,这所谓羸弱勤勉,也不过是他们一面之词,宁意,你莫要糊涂,成了他们祸国殃民的利刃啊……”
“宁意!”舒旻来了力气,一把推开了她,“那群人同你相识多久,你照顾凌琅王又多久,你可曾见他说过一句诳言?要说对宫中情形、对你娘当年之情最熟知者,有谁比凌瑶王知道的更多?宁意!你当真要为了那些不实之言,成这祸国之首,遭万民唾弃么!”
启轩大病初愈,身子还太未恢复完全,如今再次受伤,只片刻,便再支撑不住单膝跪在了原。